“你这毒妇,不配做戎儿的母亲。”
沈霁看着宜德妃失态的模样,神色清清冷冷。
人这一生,本就是因果循环。
做了孽,就要还,害了人,就终被人害。
这都是她应得的。
宫外的侍卫入内两列,分别将宜德妃、巧儿和刘凌志押走,汤泉宫的殿门大敞,凛冬的狂风刮过,一时风雪如注,将她们的眉眼和哭喊悉数淹没在雪夜里。
沈霁上前,暗暗牵住了陛下的手,掌心的温热在两人的肌肤涌动。
她轻声说:“陛下,你是不是什么都猜到了?”
秦渊回握住她微凉的柔荑,温柔摩挲,将自身的温暖都渡给她:“只要你说的,朕都信。”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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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门守卫处调出了近两年关于宜德妃身边宫女的所有进出往来记录和物品流通记录,果真查出了有关香料的记载。
是宜德妃的哥哥派人送进宫中的,经查,是南疆一种较为名贵的香膏,许多南疆贵族女子都爱往身上涂抹一点,香味馥郁,持久不散,本是女儿家爱娇的好物件。
南疆湿热,从来无人喝暖酒,只喝冷酒,所以只有青楼花所才会用此香配以暖酒助兴,以作闺房之乐。
误打误撞,这秘诀被宜德妃知道了,才处心积虑用来害人。
证据确凿,宜德妃谋害宫妃一事再辩无可辩。
陛下旨意,收宜德妃协理后宫之权,褫夺封号,即日起废为庶人。
此事发生在除夕,不宜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到此为止,将流言中止。
但秦渊清楚宋氏做下的一切恶事,早已罪无可恕,所以暗中派张浦亲自过去,赐下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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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宫内,院落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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