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月亮的光来源于太阳,月光亦同阳光一般温暖。一盘鸡肉终于被正值第二阶段生长期的异邦人团伙吃干净。耗费体力而得到的免费的晚餐来之不易,吃的只剩鸡骨头架子是对它的尊敬。盘子一叠叠乐就停不下来,可是玩家却常不是在线。
喀索拉将瓷制盘子叠有一个标准的二十厘米直尺高度的时候,盘子崩盘倒塌,但没碎。没碎是因为高塔浪费不起瓷制盘子而在地上彻底覆盖了一层防瓷制物摔碎的橡胶软质透明地毯。盘子外表面没有破裂,但就当莫帕拉打算捡起盘子帮忙时,盘子裂开了。盘子什么都没说,但盘子什么都知道。重力对它们的伤害是无法通过地毯而消除的。这不是消消乐游戏,垃圾地毯纯纯智商税。莫帕拉的手指被盘子随机掉落的碎片扎伤。痛痛飞走啦!没有用。血流得很多,幸好急救包里有酒精消毒湿纸巾。疼!十指连心,一根手指受伤,心脏也会很疼。
“太逊了,莫帕拉,看我拿筷子把盘子夹起来就没事。”喀索拉是一个拥有高级智慧的中级生命体。
“戴上冬天的保暖手套也是一个效果,很安全。”不过中鹄自己拥有的保暖手套是暴露十指的款式。
“冬天啊。”
“我们认识有很久了。”
“大概一年多了吧。”
面包某某像个结巴一样断断续续慢慢悠悠的说了三句话。
姜绊绿若有所思,她望向中鹄,眼神忽暗忽明。她不是患有眼部疾病,而是觉得一切不可思议。三年是一千零九十五天,很漫长很奇怪。自己认识中鹄已经超过1000天了,是一千天!啊啊啊同好会的朋友,我们七个人的友谊坚不可摧!
“喏,塑料手套。”莱德茵不知晓从哪里寻来了一次性塑料廉价手套。
“谁要手套啊,我需要创可贴。”
十五分钟后,下了一阵小雨。高塔的窗户隔音效果有些差劲,雨珠坠落砸到铁板楼墙上的声音淅淅沥沥不曾停歇。哇塞,已经八点四十五了,赏月计划迟到了。话说根本就没有月亮可以赏。。。雨要多大,才可以将土壤灌吐。要走多远的路,才会开始继承守株待兔的这样的懒惰事故。星星稀疏分布在黑夜里的天空大板块上,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受板块漂移学说的影响。爱就是要大胆的说出来,不要将爱转化为无休止的等待!雨停了。
“我们都是结拜过的,对吧?”喀索拉反常的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语气音调断句,叫人疑惑。有一种她要憋出一坨大的怪话的既视感,也或许是理智喀索拉限时返场。
“本派对之王和你们这群loser是自去年开始组成了这个loserteam的。”周年庆派对get!蔡子秦的大脑总是会在某一瞬间被派对入侵。
“**,**。我是说,那你们想过散伙吗?”喀索拉焦虑的心思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氧气中。她还是在意之前在稻香国和莫帕拉的对话。喀索拉执着于异邦人团伙的唯一根本原因是他们是她结交的第一批同龄人朋友。她是e人没错,但从小生长环境很不乐观,除了祖母外没有人稀罕和她认识、讲话、吃麻辣烫以及做一些十分疯狂的大胆子行为。
。。。。。。
该怎么回答喀索拉这个问题呢?告诉她所有友谊都像是飘忽不定的风筝或者入口即化的午饭平替压缩饼干?谁能说得明白谁的未来?命运是无法用双手去捕捉的。就像试图将脚踩进温暖的海水里一样,终究踩下的只是沙子而不是水。麻辣豆腐是软的,捏下去就成了渣,友情也是一样的,一捏就碎。可是究竟该不该告诉喀索拉自己的答案呢?中鹄揉着没人要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这手套就像是她拼命攒出来的答案一样皱皱巴巴乱七八糟。她的答案是不标准的五类答案,不符合标准,不符合预期。
初见喀姐还是在读学生,现在已经是被吊销学籍的无业游民了。姜绊绿不清楚自己需不需要回答喀索拉,毕竟自己并不算与她熟络。而且她与中鹄、同好会成员都经历许多失败的、暂且名为友谊的意外事件。她不敢赌定他们这个团伙绝不会散伙,不是对他们这个团伙的友谊不自信,只是世事难预判。没准下一秒动物园里头的黑皮野猪就穿着黑丝失足跌入湖中被荷叶覆盖着睡一整晚觉还不腻歪。
散伙是注定要散伙的。蔡子秦清楚地知道他们这个团伙是捆绑式友谊的最佳典范。不过作为一个智力贫乏思想匮乏的喀索拉来说,意识到未来的不确定性是件好事。预想往往是矛盾的,蔡子秦本想直接挑明说在未来自己将打算留在一个派对之都生活,但这句话又因为他没能回答上来“自己凭什么肯定未来会按计划来”这句反问句而憋了回去。
“只要没吃上散伙饭,那么时间不管多少倍快进,我们也不会散伙。”面包某某曾固执的认为散伙饭和散伙终生绑定在一起。所以异邦团,没吃散伙饭,一辈子甭想单干!话又说回来,请原谅面包某某幼稚可笑叫人感觉半点五难过的话。毕竟真相是她和喀索拉的处境异曲同工之妙、大差不差、差不离几。mua的,她俩才应该左右各站一边扭头交代清楚人物背景后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道歉完再说对子玩。
等我和素鹏喜结连理枝之后要整日比翼双飞在未经污染的平流层,嘻嘻喵。。。月亮下表白的成功率听说高达百分之七十二点二八,希望十一月十九日棕色情人节是个月亮饼圆的日子。莱德茵彻底没救了,它被女鸟所迷惑了。那年年龄不到十七,那年常喊纯爱无敌。
莱德茵并没有被剧情杀或者强制降智ooc,只是它不要担心散伙的问题。它是一头牛,有一万种理由留在面包某某身边。朋友至亲和恋人,它给到的积分排名是1:6:3,但这个至亲是单人tag只含有面包某某,并不包括它素未谋面的亡故族牛们。请尊重面包某某在莱德茵心中的地位,不要因为一时火大不满而怒去炸tag!有事要带着理智上!以上是我才疏学浅的单方面臆想,真实情况还要以莱德茵伽盖的思想为标准。
嚼嚼嚼,鸡骨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嚼嚼嚼。可怜的同类,你们好美味。素鹏边吃边想如果猪饲料掺杂猪大肠的话,家猪吃饭时尝出来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吃一大惊然后接着吃吗?还是不停呕吐然后谴责自己一辈子?话说再多也没用,总之鸡肉是好吃的。素鹏很珍惜这群人类的友谊,不吃孜然也自然的甩头:“不要散伙。”
莫帕拉一直闭嘴不跳舞难道是没开麦克风权限吗?他的心是纯绿色的,就像卡皮巴拉一生向往吃到水中苇草一样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发麻,不是那种感受浪漫而觉得酥麻。他或许会在思索如何答复喀索拉的同时,抽空合理推测自己是不是晕血。虽然还是秋季,但由喀索拉引起的沉重话题却像电视剧中冰冻爷爷的魔法道具一样叫人迷茫不知所措。或许真正意义上纠结的人只有我莫帕拉一个人?
“先莫再说散不散伙,今晚的月亮圆的十分。”
未完。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