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钱人听曲,肯定是自掏腰包,把姑娘叫来,我们没钱,肯定要众筹集资。花的钱一样,效果又没啥区别,为什么不可以。”
那文官有些听不进去了,连忙说道:“徐大人,国公,此子满嘴胡言乱语,还是让他自行离去的为好,毕竟咱们谈论的乃是军国大事。”
左懋凡冷哼一声,根本没搭理他。
杨肇基也甚是不悦,对那名大人说道:“闭嘴,此乃我杨家贤婿,这里也算是他的家,你作为客人,岂有赶主人走的道理。”
左懋凡立刻伸出大拇指,可以啊老头,要不是你闺女太狂暴,就冲你这老丈人,说啥咱俩得处一处。
“你……哼……”那名文官一甩袖子。
徐从治心里也觉得有些暗爽,整天一提到用钱,就各种大道理,结果自己竟然去青楼被人家揭发了。
当下说道:“左小子,你接着说。”
左懋凡拱手说道:“我会提前打听好我那些好友,喜欢听什么曲子,然后去选会唱这些曲的姐姐,然后告诉他我已经凑够了大部分钱了,兄弟你也出点,咱们就可以去听了。你猜我兄弟愿不愿意出钱?”
“可那也只有一小部分啊?”徐从治好奇的问道。
“这种盛举,怎么只能寻一人呢?多寻几人便是了。”
话音落下,整个杨府众人都露出了沉思之色。
尤其是徐从治起身鼓掌道:“妙计!妙计啊!”
就连杨肇基也点头道:“不错,好一招借鸡生蛋!”
有与老父亲关系不错的同僚赞叹道:“左兄,你家这孩子虽然不着调,但是脑子关键时刻,竟然挺灵醒的啊!”
老头虽然是靠家族的帮衬才做了个主薄,但是这些年宦海沉浮,也算是有些见识的。
儿子这计策虽然听起来很骚气,但是却暗藏着智慧。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单靠山东肯定吃不下,所以我们可以联络下广州布政使司、河南布政使司、甚至南直隶,但凡愿意帮忙的,届时咱们可以分润一番军功吗。”
徐从治总结了一下说道。
杨肇基连忙道:“大人明断,此番若是平乱成功,大人说不准便能调回京师了。”
徐从治忍不住哈哈大笑。
身份为官,谁不是一身的抱负。他之所以留在山东,跟着杨肇基受苦,不就是为了立下功劳,好有朝一日调回朝廷,去六部亦或是内阁担任高官,拯救时局呢?
我靠!
你们这群老头,老大爷,能不能要点脸。
这不是我提出来的思路吗?
一众官员也纷纷吹捧徐从治和杨肇基,仿佛他俩一个已经不是巡察副使,而是内阁首辅,一个已经不是齐国公,而是齐王了一般。
倒是徐从治自己还算理智,他上前走到左懋凡身前,说道:“你的办法非常好,联合周围各省,让他们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届时我们只需要分润一些军功便可以了。”
“与我们山东来说,也是最快集合力量,震慑女真,节省银两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