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龙坊市斗法者,死!”
柳惠抬头,眼看一位筑基修士从法器上一跃而下,一只大脚板在眼前迅速放大,下一秒脸部遭受重创飞出十多米远重重摔在地上。
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身穿仙剑门内门长老道袍的黑脸汉子重重落地,如张三爷般漆黑的面容上长着的却是关二爷的胡须,看不出是个剑修,反而像个武夫。
此人便是仙剑门常驻青龙坊市的筑基长老,邢士戎。
“何人在此闹事?”
邢士戎鼓着一对虎目四下环顾,颇有一种张二爷喝断当阳桥的气势。
在场所有人默契抬起手指向倒地的柳惠。
被我踢晕了!那没事了。
“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在和自己斗法吧,其他人呢?”
就在白青君准备站出来的时候,茶馆二楼的废墟中爬出一个灰头土脸的胖子,正是刚才装逼不成被打脸的陈卫。
见到黑脸美髯的邢士戎,陈卫的胖脸顿时挤成一团。
“邢长老,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我这茶楼都成什么模样了!”
“原来是你这胖子,说吧这家伙是谁?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青龙坊市刚开办时,邢士戎便已经是这里的驻守,对这些老主顾都算老熟人。
“这家伙是柳家人,跑到我这里来想要找白符师的麻烦,幸而我提前发现坏了他的诡计,没想到他就恼羞成怒欲要暴起杀人。”
“可怜我耗漂泊半生尽积蓄才买下的茶楼,以为能有个落脚点安度晚年,就这样毁于一旦,我好苦的命啊!”
陈茶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柳惠的罪行,期间还抽空对白青君眨了眨眼。
邢士戎转头看向白青君:“公孙家的符师,你动过手吗?”
白青君摇头:“晚辈只用了一张御风符逃命。”
邢士戎点点头。
“我只是仙剑门驻守,不负责处理你们这些家族恩怨,只要没动手我就不管,陈胖子和我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吧。”
“至于你说的茶馆也别给我假惺惺的诉苦了,只要是柳家人动的手,那便让他们赔你便是。”
说完,两位姗姗来迟的仙剑门执事抬起昏迷的柳惠,带着陈茶缸推开人群快步离开。
邢士戎最后看了一眼白青君,这才踏上飞剑飘然而去。
emm……
白青君愣了几秒,自己怎么突然就被置身事外了?
不过多想想也就释怀了。
其一,自己确实没有动过手,仙剑门长老又不是朝廷判官,没工夫来调解家族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