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罹自从坐下后就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懒懒倚在沙发里,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张俊美非常但蒙着一层阴沉,好像写着谁过来我弄死谁的脸无甚表情,闻言瞥了一眼许昔流,淡淡开口:“没必要。”
哦,是没必要而不是不需要。
许昔流见状就不在意了。
行吧,对方没必要那他这个顺带着的就更没必要了。
于是就心安理得地该咋咋样,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还是他头一回到这种场合里来呢。
果然奢靡。
两人与众不同,一个比一个淡定。
秦罹耳边全是低低的吵嚷着,像是蚊子嗡嗡,说实话,这个环境挺让他烦的。
这场慈善晚宴看着高端,实际上真要论起来,以他的身份,想邀请他来都不够格,也就是他需要一个正儿八经的露面机会,而这个晚宴时间正巧时间上最近而已。
所幸到这里来的目的很简单,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不过就是露个脸,昭告外界一下他还没死,顺便膈应膈应他的好叔父,就没什么事了。
哦不对,他还想试探试探他的私人医生来着。
想着,秦罹的目光偏移,幽幽的落在了青年背影。
刚才在门口被记者围追堵截,虽然是碰巧,但停留了那一瞬未尝没有试探青年的意思。毕竟暴露在公众视线下,除非这个人是真的技艺高超滴水不漏,不然多多少少伪装都会露馅。
他真期待对方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秦罹盯着青年的背影,露出一个阴狠的笑。
许昔流不知道自己在男人那已经成了头号怀疑对象,他悠哉环顾周围的同时,耳朵里也时不时地传进一些窃窃私语。
说是窃窃私语其实还不够准确,因为许昔流很快便定位到了说闲话人的位置。是一群年轻人,看着装也是一些来参加这个晚宴的公子哥,他们在另一边或坐或站,说话时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这边,许昔流循着声音看过去时,一下子就和他们对上了,不要太好找。
这简直就是大声密谋啊。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们说的话:
“那疯狗怎么还敢出来?不怕发病了人尽皆知吗?”
“谁知道呢,不是说他已经病到路都走不动,被秦家抛弃现在苟延残喘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好的?”
“也不是好好的吧刚才我小姨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说是这疯狗出来带个医生呢,喏,就旁边那个小白脸,怕死怕到这个地步也没谁了吧?”
“嘘嘘,小点声”
许·小白脸本人·昔流:“”
怎么还人身攻击?
过分了吧?
许昔流不善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