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城墙下,于将军领着一众士兵,抬了抬手,下令撞开了城门。
顿时乌泱泱的将士若泄洪一般朝着皇城内冲了过去,直接奔向了文德殿和临华宫。
于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在文德殿外勒住了缰绳,细细打量着死寂沉沉的四周。多年来战场上的经验直觉告诉他,此刻的文德殿有些不对劲。
他还未下令进攻,下一瞬周围便齐刷刷地出现了手持长弓的禁军。
他心中一惊,来不及思索为何已经被控制住的禁军会出现在此处,便已抬手发起了进攻,“冲进去!保护皇上安全!”
今日他收到了太后递来的密信,说
()未免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引淮南王出手谋害皇上,届时他就能领着将士们入宫,以救驾的名义,当众拿下淮南王及其党羽,这样一来,朝中众人便不能再拿他无诏入京的事来请求惩罚他了,甚至还能谋得救驾之功,便能在新帝上位后,有更多的话语权。
可是,为何现在这群禁军会忽然出现,眼看着就要将他手底下的兵都给剿灭了,这怎么可能?!
“咻——”耳边长风划过破空之声,于将军下意识往侧边一倒,避开了重要位置,可锋利的箭矢还是刺破了他的肩胛骨。闷哼一声后,他栽倒在地。
“抓住他!”冲破防护的禁军一窝蜂涌来,将落马的于将军团团围住,而后虚开一条缝,一道身姿清贵的身影缓步而来。
于将军抬眼看去,顿时目眦尽裂:“是你?!”
看到本该囚禁在殿内的淮南王出现在面前后,于将军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一切都是淮南王使的奸计!这厮竟故意用太后的字迹和私印哄他领兵入城,怕是要将谋逆的罪名压在他的身上了!
果不其然,姿态闲逸的陆庭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太后和于将军为了把持朝政,谋害皇上,还栽赃嫁祸给本王,如今还想逼宫,做下谋反之事。”
“来人啊,将于将军压入天牢,太后幽禁在临华宫,等候皇上发落。”
于将军瞪大了双眼,哪里就此甘心,“要谋逆的人是你!本将军是奉旨入宫铲除你这个逆贼的!你竟然颠倒黑白,妄想抹黑太后和本将军!”
可他再挣扎也无用了,成王败寇,他的下场如何,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该淮南王这个胜利者去书写。
陆庭州扬了扬嘴角,笑得十分温润,“将他带下去。”
太后一脉的人就这么倒台了,被关押的关押,被斩首的斩首……后知后觉的朝中大臣回过味儿来,又得知被洗清了冤屈的赵太傅已经回到府邸里后,心中更是一凛,暗中观望着淮南王接下来要如何做。
让人没想到的是,陆庭州并没有借着太后和于将军谋反一事,趁机让昏迷的皇帝暴毙,只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暂领了朝中事宜。
然而即便只是如此,陆庭州也遭到了一众保皇党老臣的联名反对,说他德不配位,在太后和于将军谋逆一事中牵扯太深,不能自封为摄政王,应该让内阁众位学士处理朝政,等待皇上醒来。
听到这些话,陆庭州也不恼,靠坐在龙椅旁的椅子里,懒散地笑了笑:“太医院众人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是让皇上如此昏睡着延续性命而已。要等皇上醒来,怕是要寻些仙丹妙药才行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大胆,但如今朝中有三分之二的势力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嚣张些又何妨?等到他慢慢处理了另外一些固执己见的老臣,他也就不再受到任何桎梏,想如何便如何了。
一名须发皆白的臣子哪里听得陆庭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再三呵斥陆庭州才是要谋害皇上的人。可他无能为力将陆庭州拉下那个位置,悲愤之下,哀嚎一声,一头撞柱,惨死在了太和殿上,不可谓不壮烈啊!
鸦雀无声的殿内,陆庭州缓缓起身,眼中没有波澜,扫了一眼那具尸身缓缓溢出的血液,皱了皱眉,吩咐人将其拖了下去。
……
夜深人静。
陆晞在001的帮助下躲开看守的人,再次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灯火黯淡的翠微阁中。
萧语岑熟稔地接过她解开的披风,挂在了旁边,“今日王爷传了令进来,让人把陈贵人腹中的孩子处理掉。”
淮南王不知萧语岑叛变,也就更不知她并未怀有身孕,便想着流掉陈贵人的孩子,到时候扶持萧语岑的孩子上位,等朝中所有违逆他的臣子都清除掉之后,再登上那个位置。
陆晞搂着身姿婀娜的少女钻进了被窝里,拢紧了厚实的棉被,凑到少女旁边,吧唧一口,“好,我会通知礼部尚书应对。”
说着,一只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探进了微微敞开的衣领里,滚烫的唇也朝着少女红润的薄唇印了下去。
一时之间,红烛摇曳,纱帘垂落,掩盖了细微的异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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