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时,他会?不眠不休地守在她榻边照顾她,直到她病好。
后来他走了,她像是跌落枝头的雏鸟,一下就要面临海上的狂风暴雨。
“衍叔,谢谢您悉心呵护三年,更感谢您的一片仁善之心。”
“您于?我而言,亦师亦友、亦兄亦父,我一直都很敬重您。这三年我不愿见您,确实是在生你的气,气你当年一走了之把我扔在月门。是阿音不懂事?,还望您不计前嫌,今日肯……肯搭把手?帮我一下。”
余衍转过脸,垂眸看着她,良久,才淡笑着问道:“是帮陆指挥使吧?”
姜音低着头,声音哽咽道:“帮他就是帮我。”
余衍喉间哽得发苦,却温声笑道:“你呀,你这是吃定了我对你有求必应。”
姜音头压得更低了,柔声道:“谢过衍叔。”
余衍淡声道:“你太低估陆沉风了,他的手?段不比余傲差,可以说和余傲旗鼓相当,说不定还要略胜一筹,就算你不出手?,他也未必会?败。”
姜音急道:“我知?道他本事?厉害,可再厉害,面对强敌,他仍会?受伤,我不想他受伤。”
余衍勾了下唇,淡笑道:“他何德何能,能被?你这般放在心上。”
姜音温柔地笑道:“应该说是我何德何能,能被?他珍重地放在心尖上。”
余衍敛了笑,神?情冷淡地看着她:“你让我帮你对付余傲,你可曾想过,我也姓余。”
姜音缓缓站起身,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拱了下手?:“打扰了。”
说罢,她转身便要走。
余衍终究是不忍心,一把拉住她。
“人不大气性?倒是大,我有说过不帮你吗?”
姜音低着头:“衍叔,对不起,我……我不该麻烦你的。”
余衍听?着她冷淡疏离的语气,心里一阵抽痛,却温润地笑道:“吓到了?”他抬手?轻抚了下她头,“逗你呢,就是想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怎么连真假都辨不出了?”
姜音猛地抬起头,眼中潮红未褪,扁着小嘴,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衍叔您真的吓到我了。”
两?人都未言明,但都知?道对方是在说什么。
余衍笑道:“傻丫头,用你的小脑袋瓜想一想也不可能。”
姜音松了口气,问道:“那?您当年为何要离开?”
余衍道:“我本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想走就走,没?有原因。”怕姜音继续追问,他赶紧转移话题,“还去不去逍遥侯府了?”
“去。”姜音重新展露笑颜,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
朱门大敞,金匾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