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略一点头:“好。我亲自给李总打电话。”
这?一天,许斌上午和下午都各有三节课,讲课时他总是忍不住走神,想到?墙上的那一束玫瑰。
他破天荒地提前下班,去鲜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他本想买红色玫瑰,可又觉得太过刻意,似乎在与谁较劲,便换了一束黄色玫瑰。
两人见面时,沈书临看到?那玫瑰,略微有些惊讶。
许斌说:“我看到?你?茶几上的花瓶里没有插花,就想着……”他有些紧张,解释道。
沈书临接过花,微笑道:“谢谢。”
他把?花放在车后座,把?车钥匙递给泊车员,泊车员把?车开走了。
两人正站在第一次吃饭的意餐厅门口。之前一周见两次,两人常吃的餐厅有四?家,刚好半个月轮一次。今天刚好轮到?这?家餐厅。
正往餐厅门口走去,许斌停下脚步,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直是我在定吃饭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想到?今早才发现的,沈书临不喜欢吃甜,但?对方从没有提过。
沈书临脚步一顿,望向他,只是道:“就这?家吧。”车已经开走了,包间也订好了,要?是再更?改,太过麻烦。
许斌望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沈书临的背影顿了顿,他转过身?来,却道:“谁?”
许斌不知道这?是推辞,还是真的疑问。但?成年人该有成年人的体?面,再问下去,就不合时宜了。于是他笑了笑:“没事?,走吧。”
清明过后,姜一源沉默寡言了好几天,每天天不亮就跑下山,又跑上山。傍晚就爬上茶树发呆,眺望远方。
老?吴头一开始不管他,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踢了踢茶树的树干,望着上面道:“下来!”
姜一源含着片叶子?,吹出不成调的音调,含糊不清地说:“鸡我喂了,鸡屎扫了,菜地也浇了,柴也捡了,我在上面坐会儿,怎么了。”
老?吴头哼笑一声:“那我自己去寄茶了。”他说完就转过身?,往土屋走去。
姜一源愣了一秒,瞬间来了精神,蹭蹭蹭地下了树,追上去问:“寄茶?给谁寄?师父,带我一起啊。”
老?吴头冷笑出声,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现在知道叫师父了?有奶就是娘是吧?”
姜一源现在顾不上伤春悲秋了,跟在老?吴头屁股后面,师父长师父短地叫。对嘛,沈书临不来喝茶,他可以寄茶过去啊!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
老?吴头拿出一个破旧的本子?,上面写的是各位茶客的地址和电话。凡是在他这?买过茶的茶客,他每年都会寄头春茶的品鉴包过去,是推广,更?是以茶会友。无论茶客以后还会不会买茶,他每年都是会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