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制定新的计划表,也要追究过去的失误,几场研讨围绕着这个事项。
贺景延看到几个负责人的复盘,第一句话是“想吐”。
声音非常轻,shell坐旁边听到了,以为他在骂人。
“砍项目的时候没嘴够啊?给现任的事业群总办一点面子吧!”
贺景延扶着头,眉头蹙着,明摆了不准备给任何人面子。
他冷冷道:“我是生理意义上头晕耳鸣,你脑补到哪里去了?你也觉得这复盘很水?”
shell:“……”
感觉被钓鱼了。
由于贺景延平时太过靠得住,风吹雨打也游刃有余,shell习惯了对方四平八稳的样子,往常大家也没少口嗨说“要吐了”,所以听完没有当回事。
然而散场之后,贺景延从前排站起来,整个人居然晃了晃。
和低血压的短暂眩晕不同,贺景延的显然更严重些,一时间没能保持住平衡。
好在他单手撑在桌沿,勉强稳着不至于摔跤。
“卧槽,dey你什么情况啊?!”shell急忙扶住他。
这时候同事们走光了,没人过来搭把手,高层出问题是很敏感的事情,shell也不敢私自声张,于是打电话让方溪云来开车。
期间,贺景延耳鸣得厉害,没听清楚秘书在讲什么。
到医院以后,他才听到他们说自己是被海外项目气晕了。
“不会吧,他承受能力要是那么差,玩deo的时候就该昏过去。”方溪云道。
shell说:“那是什么?我刚才去网上搜了下,冒出来很多严重的病,草了,我都不敢说……”
贺景延缓过来了,感觉再不说话的话,下一步就会被怀疑是不治之症然后哭丧。
“纪弥呢?”他问。
“大哥,你稍微特么清醒了点,不问医生不问护士,张口就是你
()对象?”shell匪夷所思。
“喜事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恋爱脑?(),我们可以先排除他脑子出问题。”方溪云欣慰地说。
贺景延有点晕,听觉略微受到影响,没再理边上这两位秘书,与随后过来的医生说了情况。
纪弥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贺景延被诊断神经炎,这是病毒感染后的常见症状。
“不怎么要紧,你放心,这病很多时候可以自然痊愈,也没什么后遗症。”方溪云说。
接纪弥匆匆来到住院部,秘书小心翼翼地补充。
“大家多在乎他的健康你也知道,不光有营养顾问,每年体检恨不得所有指标筛一遍,他自己也很注意这方面的调节。”
纪弥安静半晌,呼出一口气。
“他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说。
方溪云附和:“这是肯定的,医生说他最近要卧床休息,也得避免声光刺激,鸿拟不是缺他几天就要倒闭……”
纪弥道:“几天吗?我觉得至少要半个月。”
他难得语气强硬,不像是与人商量。
方溪云停顿了下,再道:“对,至少半个月,总归要养好了再上班。”
走到住院大楼的电梯间,他俩收到shell的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