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吃青菜叶,虞慈爱吃青菜芯,刚才他想也没想的夹起了这颗青菜芯,是想夹进她碗里的。
她是个吃货,对吃的很随意,也不挑嘴,以前每次生气和他闹别扭的时候,他都能用吃的哄好她。
陆严岐侧过脸去,深长呼出口气,转头看向她,低声问:“很恨我吗?”
“恨。”
虞慈毫不犹豫地说道。
虞慈先走的。
陆严岐坐在饭馆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老板娘在屋里头和老板聊着天,电视里放着节目,很温馨。
对面位置上,虞慈只喝了两口的豆腐羹还剩着,陆严岐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没过会儿,老板娘出来收拾东西,见他还没走,疑惑道:“你女朋友走了吗?”
陆严岐语气淡淡的:“还不是。”
老板娘会意,笑道:“烦恼归烦恼,少抽点烟,不健康,还年轻嘛,路还长着,有啥不中的。”
陆严岐把没抽完的半根摁灭在碟子上,起身付钱离开。
刚走到门口,接到了吕正栋的电话,坏笑声:“进展的怎么样?”
“什么进展?”
吕正栋听他的语气不太妙,纳闷,“特地推了和我的饭局去约会,不会没戏吧?”
“嗯。”
“真没戏啊?不可能吧,她以前多喜欢你啊,怎么会这样?”
陆严岐靠着旁边的门柱,望着对面的巷子,半晌无言,突然道:“她说恨我。”
吕正栋惊讶的“啊?”了声,过了几秒,又似乎想明白了,说道:“也能理解,当年那情况换成是谁都过不去,你俩好歹认识那么久了,你不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她,还说没当她是朋友,更何况是她那种脸皮薄的,我说句真话啊,你别生气,你跟应费迪因这事老死不相往来,我觉得他没啥错,先不说他对虞慈有没有那想法,你确实有点过头了,但我也不好说你,毕竟是自己兄弟。”
陆严岐不语,盯着那条巷子,像是凭空要盯出来一个窟窿,仔细去看,眉心是锁着的。
过了好几秒,语气低落道:“她好像真的讨厌我了。”
吕正栋叹了口气:“我看你这次认真了,兄弟我就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明路?”
“就这么说吧,孙子兵法看过吧,围魏救赵,咱们得迂回着来,你既然无法正面攻破,何不从侧面下手?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听懂我的意思了。”
陆严岐想了想。
“好。”
虞慈参加完小姑娘的生日,回来当天晚上果然感冒了。
小感小冒的,她没当回事,第二天依旧去上班。
在上班的途中路过药店,配了点药。可这次病情来势汹涌,药吃下去非但没好,反而变本加厉了,到了第二天晚上,加上还没走的大姨妈,两面夹击,身体不堪重负,竟然发起了低烧。
只好请假去医院。
她戴着口罩,站在自助机前挂号,听到身后有人叫:“虞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