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不喜欢南方,潮湿、虫子多,最要命的还有很大的小强和耗子。她向往北方的干燥和冬天的暖气,想不通陆严岐放着能在北京定居却要回来。
虞詹行这周依然没回家,秦华月不太高兴。
中午母女俩吃饭,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虞詹行外面有家了,让她给虞詹行说一声。
要是以往她肯定会向着虞詹行说话,为避免矛盾尖锐,便说道:“有数了,妈,我有空会跟他提的。”
秦华月这才满意了。
不是秦华月自己不去说,毕竟虞慈去说效果不一样。
小时候秦华月和虞少明忙着工作,大多时候都是虞思媛带着虞慈和虞詹行。
初中开始虞思媛寄宿了,半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陪伴虞慈时间更多的还是虞詹行,他们一起挨训,一起成长,一起欢笑,也吵架闹别扭。
虞慈曾因虞詹行一度生活在灰色的阴影中,她在日记本里写“我讨厌虞詹行,我希望他消失在我面前”。
可最后,这一切都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淡去。
因为血缘,也因为理解、长大和成熟。
虞詹行把虞慈比做“战友”,是经历诸多之后的革命感情。
虞慈其实很少管虞詹行的事,会给他很大的自由度。因为双胞胎的关系,没有姐姐和弟弟的概念,更像是朋友,不过分干涉对方的隐私一直是他们相处的准则,虞詹行什么都愿意告诉她,而她几乎没有对虞詹行瞒过事。
但有时候不得已,比如今天的情况,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虞詹行转达意思。
饭后虞慈睡了一觉,醒来下午三点多,处理信息看见魏老板发的自拍照,“小虞,小虞,你怎么都不理我,让我一个人唱独角戏?”
虞慈烦的很,想了想,还是客气的回了一句:“魏老板,你不要再给我送花了,那些花你送过来我也是扔掉的,你浪费钱,还浪费资源,何必这样呢?”
没过多久,魏老板发过来:“你收下不就不浪费了吗?”
虞慈无语,这个人讲不通,他爱发就让他发吧,反正她不理会就是了。
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热情也会消散,像他这种大老板哪里会少左拥右抱的美女,只不过是图着新鲜。
况且虞慈并不认为她好看,都是靠化妆的。以前不会打扮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漂亮。
七点十分虞慈到了影院,和秋儿会和。《风起》果然好看,看完九点半出来,两人还在回味,然后走进了电梯。
秋儿是开车过来的,顺道送虞慈回去。
在地下停车场找车,突然有三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走过来,虞慈连忙拉着秋儿往旁边闪,不料被其中两个男人硬生生拦住了去路。
烟酒味冲鼻扑来,大着舌头,话都讲不清楚,“小妹妹,别跑啊,哥哥的车就在这儿,跟我们上车去耍啊,哥哥请客。”
碰到无赖了。
虞慈第一反应就是拉住吓呆的秋儿往后面跑,可秋儿腿都软了,根本拖不动。
必须得有人保持镇定,虞慈扶着秋儿朝四周看了看,这边偏僻,没有人路过,周围也极静,能听到心跳声在耳边响。
一个稍矮的男人抓虞慈手臂,酒臭味从他嘴里喷出来,“小手还挺滑的,走吧走吧,哥哥请客。”
不由分说把她往另一个更偏僻的角落拽着。
虞慈被抓的很疼,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使劲挣扎,“你给我放开,秋儿,快跑,快报警叫人过来!”
秋儿像是一下被点醒了,“那你怎么办?”
“先不要管我!”虞慈挣扎着想脱身,奈何力量悬殊太大,只好分散三个男人的注意力,给秋儿争取时间。
另外一个男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摇摇晃晃地朝秋儿走过去,但到底喝醉的人行动比不上正常人,秋儿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撒腿往后跑去。
见一个跑了,他们更不放过虞慈,嘴里说着恶心话,其中一个上来强拽着她上车。
虞慈死活不肯,狠狠咬了对方一口,都咬出了血,男人疼的脸都扭曲了,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一松开禁锢,虞慈拼命跑,心跳仿佛把胸口敲裂了。
跑了一小段路,看见秋儿跑回来,身后跟着几个穿制服的巡警。
三个醉鬼被直接抓了起来带去警局。
这三人都酒气冲天,一看就是醉酒滋事,百口莫辩,也只能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