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尖叫,她立刻取了好几包引火粉接着倒了下去。人皮纸尖叫着从老婆子的脸上扯了下来,一下落在地上。眼见到了这时候,这东西还想逃跑,刘意握着匕首避开红线,甩出匕首死死地将那东西钉在地上。接着她把储存在游戏里高浓度米酒取出倒在人皮纸的身上,举着手持火把一直烧着那东西。趁着那东西挣扎,未免烧不死它,刘意又倒了几包引火粉。几个呼吸过去,那人皮纸终究化为了一滩恶臭非常的黑褐色血水。刘意刚要蹲下去查看,这时面前的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一张黑色的符纸从房间里冲了出来。那东西直奔着面门攻击过来,她猛地往后旁边闪避不及,忽的右手臂上的衣裳一下碰着鬼火,蓝色的鬼火一下就燃了起来。之前立在她手臂的几个树叶小人,瞬间被火舌卷起吞噬了。她当机立断,一把扯下半边衣裳,顺势一滚到了面前门窗紧闭,贴满黑色符纸的房间里去。好在最开始的那一张黑色符纸只冲击了那一下,房间里其他的符纸也没有攻击意图。她靠在门口的位置,一边警惕着漆黑的房间里,一边偏头察看肩上被鬼火烧伤的皮肉,其实鬼火烧伤除了伤及魂体,对活人来说没有其他的损伤。“什么味道?”鼻翼处闻到一股腥甜的香烛味道,刘意还未反应过来,便立刻屏住了呼吸。她皱眉看向漆黑的房间,不明白那狐妖究竟在这书房里搞些什么。这院子究竟还住不住人,设下如此多的陷进,那王大姑娘是怎么在这活下来的。她刚一这么想着,忽然耳边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猛的抬头向前方看去,仿佛中好像看见之前已经被他杀死的胡先生立在前头。对方好像嗤笑了一声,身上仍旧穿着那长衫袍子,冷冷的立在离她几步之远的地方。“不对,你已经被我杀死了——”刘意微一愣神,头脑昏昏沉沉的摇晃了一下,不由得想要放下捂在鼻子上的手。只见那胡先生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回应,只是一步一步的往身后退着。刘意看着对方手里握着扇子,眼神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挑衅指了身后明明漆黑一片的房间。下一刻,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黑屋子里,立时就响起了女子的惨叫,哭泣求饶之声。“阿意——”兴许是她头太疼了,模糊间她竟然好像听到了辛九的呼喊之声。她下意识的想回头应一声,可刚刚还在面前的胡先生却像是等不及了一般,兴味盎然的点着头往屋里深处走去。“等等”刘意心中不安,可脑子里又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一样,非要催促着她也跟着对方往里走。一手捂着鼻子后,她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沿着对方走过的路线,刘意缓缓的抬起了一只脚,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就在她差点被黑暗完全侵蚀的时候,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唰”的一声,匕首深深地划破竹青的衣袖,在辛九白皙有力的手臂之上拉出一道皮开肉绽的口子。“——阿意。”刘意迷迷糊糊的,只觉心中一股被人拦住的怒气直达胸口:“滚开,他,要走远了。”辛九站在门外,见她眼神木木的,心下顿时明白屋里有问题。他刚一伸手拉住她,只觉手臂一疼,对方已经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不能进去,里面有问题。”眼见小姑娘死命的往里奔,辛九也不顾避嫌,他一掌劈向对方的脖颈,随后将软软倒下的人揽进怀里。上半身探进房间的那一刻,他立刻屏住了呼吸。
“这香有问题。”头脑发昏的辛九穿着一身的竹青绸子长袍,沿着手臂的伤口处,在衣襟上极快的滴落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他忍痛抱住怀里的姑娘,凭借着最后残余的气力,抱着人翻过院墙,一下跃上旁边巨大的合欢花树的树枝上,然后抱着人靠在树枝上头昏了过去。…——“额…”刘意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身下软呼呼的。她抬头看向头顶,只见一张清俊的少年面容出现在眼前。辛九?刚要发声去问,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对方的身上传来。刘意心中一紧,赶紧往旁边移动,只见辛九一身竹青的衣裳,已经被血沁湿了一整个右手和前襟处的布料。一见如此,她立刻撕开对方的衣裳,取出金疮药敷了上去,然后用白布裹了裹伤口处,又重新给对方喂了一颗回春丹。“不是说要见我们,怎么人不见了?”“五娘你来得早,你可瞧见了人”“是啊,阿青姑娘只说让我们到族长院子外面等着我也没见过人”“…”树下一群女子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刘意凝神望去。见其中不少女子都已显怀,还有一些女子则是怀里抱着人族的婴儿,怯怯不安的躲在众人的身后。只有那些身边围绕了小狐狸的女子像是过的不错,脸上也没有郁郁的神色听着树下的说话声,让她原本想下去的想法改变了。不如先听听这些女子的想法。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刘意便不再着急下去,她一边听着下面女子的话,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底下的院子。昏迷之前的记忆她还是有的。想到那个胡先生刘意就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她肯定那个狐妖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为什么刚刚能看见对方。是因为那奇怪香味的缘由才产生的幻觉?还是那间屋子有什么奇异之处。不对劲,她暂时不能离开。作者有话要说:聊斋第一女校(加更)改文“”女人们是安静的,刘意站在她们的前面,身后只有郑五娘。“真的没人想回家?”这是刘意的第二次询问,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人族女子,狐女阿青带领着族里剩下的十几位狐女立在另一侧。那些狐女在边上静静的听着,在这样的场景里,狐女们并不去看向这些被她们一族强行掳来的女子。长久的静默之后,一个怀中抱着婴儿的女子,怯生生的说:“刘姑娘,我在这儿很好,我不想回去。”有了第一个人说话,就会有第二个人开口,其他的女子见她没有因为这样的语言动气,都低声着说了话。“我也不想离开,我家人都死光了,我出去了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