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双手被桎梏左右,美眸映荡着水雾,嘴巴微张,明显是被他的气势和粗鲁言语所震惊到。
哪里见他混成这样过,就连刚刚那两个字,她都以为是自己听错。
“你说什么……”
他没有回答,回应她的是落下的掌以及笼罩而下的阴影。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宁芙惊呼着被他整个翻过身去,脑袋压在软枕上,她几乎完全受制,只能侧头去寻觅呼吸,“阿烬,别闹了。”
“叫我什么?”
韩烬动作粗鲁的单手掐握住她的两截纤细手腕,再带过头顶,明显的屈辱姿态,叫宁芙登羞耻要命。
再联想他刚刚恶劣咬出的字眼,宁芙不禁身抖不止,生怕他真的会以此姿态来欺负人。
她咬牙,抿紧嘴巴,带着点犟,就是不肯叫出那称呼来让他得逞得意。
“刚刚当着林湘和冯梦玉的面,芙儿不是一声声‘哥哥’喊得干脆,怎么现在回了王府,反倒叫不出来了?”韩烬解开自己的裤带,又将她整个剥开,蝴蝶骨上明晃晃的白瞬间晕了人眼。
他微顿,再开口时声音更显沉砾,“芙儿,哥哥想疼你。”
小变态!
“你才不是哥哥。”
宁芙听他脱口的那些荤话,气哄哄地干瞪眼,小拳头打不到他,她便用力着乱蹬腿个不停。
韩烬由此趁隙,把她两条腿左右一掰,又撑起她的膝盖,叫她背对自己呈跪就姿态。
宁芙完全被他带用着走,几乎没有丝毫与之对抗的力气,甚至反应不及,人便被他从后压住,一瞬间,她脑海里的画面都跟着不干净了。
她忽的想到自己小时候曾养过的两只小鸭子。
最开始她本来只想养了一只,可为了不叫小鸭子孤单,她最后还是留下了雌雄两只,因新奇感正浓,那段时间她几乎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的闲暇都是在观察这两个毛绒可爱的小家伙。
母后见她是真的喜欢,还特意寻了个擅养家禽的嬷嬷过来指导,就怕她无意将鸭子养死落得个掉泪伤心,于是后来,有着嬷嬷在旁帮忙照看,两只小鸭子越长越快,也愈发有力气,以前她一手都能掐握起两只,现在却连抱起一只都费力,她知道,小鸭子长大了。
而后忽的有一天,嬷嬷神秘兮兮地指给她看,只见鸭窝里有一枚圆滚滚的青色鸭蛋,还说这是小鸭子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开心极了,又实在好奇鸭蛋是如何而来,可嬷嬷回答得不清楚,只说那是小鸭子的心意,叫她不必纠结过多。
那时她正好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嬷嬷不说,她便坚持自己偷偷去观察,于是在一个无人的晌午,她惊讶看到公鸭完全压在母鸭身上,前前后后不停地在推进。
小时候,她对此只是一时新奇,即使没理解,之后被别的事情打断专注后,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可直到后来姑姑要成亲时,她无意间翻到藏于枕下新婚必看的小册子,又偷听到嬷嬷嘱托姑姑要做的事,忽的茅塞顿开,小单纯也从这一天开始变污了些。
原来在某些方面,万灵都是如此。
一方强制,一方软欺,譬如此时此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比那只惨戚戚的小母鸭还要更可怜些。
……
临近傍晚,夏芳菲的马车到达王府。
一整个下午,她在长寿宫与太后娘娘坦心聊了不少,后宫虽一向不得干政,可今日寿宴之上发生的一切,叫她们实在惴惴难以心安。
两人都不想眼见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出现隙漏,引朝堂危岌,只是此番新帝坚持将东崇人邀来,显然是对烬儿有所背瞒,太后娘娘也是临时得知情况,阻不及,拦不及,也是困恼不已。
夏芳菲心知太后言道这些的用意与试探,她是怕烬儿一恼,会将皇权再争回,如今雍岐兵权五分之在他手,他若真有颠覆皇权的打算也实在容易,可夏芳菲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当初他若真有意坐上那位子,绝不是众民的悠悠之口便能拦住的,恰恰相反,因幼时成为过争权的牺牲品,他心里对皇权有分明的抵触心理。
所以,她在长寿宫安抚太后宽心,并说明若新帝不再有意联合东崇势力,烬儿这边她自会相劝,尽力将今日之芥蒂根除,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出宫便迫不急来这王府一趟。
进了门,柏青与柏松亲自出来相迎。
夏芳菲牵着韩盈往里走,眼下差不多该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可一路走到前厅却见室内烛火都未点,于是瞥眼问道:“烬儿呢?”
柏青犹豫了下,正想着该如何忙主子遮掩,可一旁的柏松却愣愣的直接脱口直言。
“回娘娘话,主子正和姑娘在金屋休息,还没有传膳。”
夏芳菲脚步一顿,蹙眉回头问,“两人什么时辰回来的?”
柏松却没看懂柏青拼命使下的眼色,只老实地如实回答:“不到申时。”
不到申时回来,而眼下都酉时末了。
堪堪两个时辰,玩闹也该有个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