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摇头回,盯着这么多人的目光,也是别扭的紧,“没有异样,只伤口隐痛,别处都无事了,姑姑在这等我这么久,武儿在汗庭不知有多想念母亲,姑姑快回去看看武儿吧。”
“可你这样,姑姑哪走得放心啊。”
宁蓉罕见插进一句,“姑姑放心回去就是,方才你不是叫人传信给太子殿下了,殿下过来,芙儿这自有人照看的,而且我也留下,还有几个随侍的丫头在,姑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宁芙点点头,应和着这话,宁芷犹犹豫豫,这才一番叮嘱后,勉强和箬兰一道离开。
见王妃一走,冬梅与秋葵这才得隙凑到近前来,见公主无碍大事,两人也不敢再哭哭啼啼,凭白添了晦气。
只是心疼不减,一想到她们娇娇公主受那秽物的咬,便心有余悸恨不得自己去替公主受了这份疼。
此刻屋内,两个壮年郎,两个贵女,外加两个小丫头,实在不够清净,云翁奶奶拐棍戳底,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后扬言道:“谁去给公主煎药?”
冬梅秋葵自赶着上前。
云翁奶奶一番指点,又支走两人,脸色稍稍缓和些。
而后,她拄着拐棍起身,也拒绝雳绉来扶,直接坐到宁芙跟前,没说什么,目光却盯住她手上戴的玉镯。
她道:“这玉镯匠工精巧,公主可否摘给老妪细看一番?”
宁芙自礼待救命恩人,点头将玉镯拿下,双手递过。
云翁奶奶拿着镯身,贴近鼻尖儿,仔细闻嗅,而后眉头轻轻蹙起。
“果然和我猜测不错,这镯子里面藏着引信草的味。”
闻言,众人不明所以,只雳绉先一步琢磨出来什么。
“引信草?这草经研磨萃取,其味可引毒蛇靠近,阿奶先前需蛇胆用药的时候,便教我拿着引信草的汁液去诱捕……”
韩烬脸色瞬间沉下,他阔步上前,也不在意周围还有旁人在,便直接抓起宁芙的手,将那浸了毒的玉镯摘下。
他尽量克制地问:“这镯子,有谁碰过?”
宁芙还未从惊诧中反应过来,这不是镯子经过谁手的问题,而是它原本就是旁人相赠之物。
是蓉姐姐,昨夜亲自带来,又亲手为她带上的。
可她实在想不出,蓉姐姐究竟有何谋害她的动机,两人无冤无仇,最近关系更是有所温缓,甚至已到倾诉心事的亲近。
察觉到宁芙的视线,韩烬伸手直直指过去,“是她?”
宁芙犹豫没回答,韩烬却已经不耐烦地迈步过去,而后毫不留情地将人直接剪住胳膊制住。
见状,云翁奶奶拉着雳绉出门回避,不愿听这些恩怨纠葛。
雳绉却竖起耳朵新生好奇,可却遭亲阿奶的一棒槌击打。
“……阿奶。”
“你臊不臊,两个姑娘家的恩怨,你一个八尺儿郎偷听什么?”
“那烬主不也在里面?”雳绉哼哼不服气,“他不也是男郎啊?”
云翁奶奶又打,“里面两个小姑娘,谁也跟你没关系,人家在里是护花使者,你算什么?”
想起那蓉郡主刚刚咬牙硬撑的样子,人又生得那么美,他难免有些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