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贪婪地一品再品之后,怕是再乖的小兔子也要忍不住要咬人了。
“你已经好了是不是?”
宁芙勉强止了泪,开口向他确认。
韩烬摸了摸她的头,口吻掩饰不住的愉悦,“嗯,多亏了芙儿努力。”
见他恢复正常,宁芙立刻不留情地将他的手从面前打开,又退步撤离他远些距离。
她亲身收整衣衫发鬟,又将方才凌落下的那绺散发重新挽好,至于口脂……她用手帕着重擦了几下,当下只庆幸天色已暗,旁人该不会紧盯着她嘴角细查,窥得其中隐秘。
“芙儿。”
他跟着站起,似乎不满意两人当下拉出的距离。
宁芙却恢复清冷脸色,闻声戒备地后退半步,显然是打算与他撇清关系。
“尊主既然已经不再发疯,便该知礼些,别再举止轻浮,雍岐烬主与大醴公主,不管明面还是私下,都没有任何的交情。”
她换了对他的敬称,可语气却有轻嘲意味。
韩烬抿了抿唇,像在思考,而后上前一步,神色正经很多,他认真道歉,眼神带着挽留意味。
“是我不对,芙儿。我知我走得太久,可当时敌情复杂,我身份不能泄露,所以只能……”
只能什么?只能不辞而别,叫她伤心累月?
宁芙难掩委屈,冷声打断他,几分赌气地言道,“一边为家国重担,一边不过临时起兴,用来逗趣儿的乐子,若我与尊主相换身份,当时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顾前者,尊主哪里有错,我又何至于值得尊主放低身份来道歉求和?”
韩烬眼神怀愧,深深地凝着她,她一番带刺言语,刺得他揪心发痛。
他尝试想向前靠近她一步,却被宁芙提防的眼神警告制止,他只好顿足,不敢惹她的恼,嘴上却坚持不肯放弃地尝试挽回。
“惹到我的乖芙儿伤心,只这一点便是千错万错。”
宁芙未料他沉思半响,开口竟会说出这样蜜意**的话来,脸色不由讪讪,她嗔怒地瞪过去一眼,“油腔滑调!”
说完,她又咬牙切齿地补充纠正,“我才不是你的。”
什么叫他的乖芙儿,这么肉麻的话他居然也能启齿自然,宁芙听不惯,别扭地闪躲避目。
韩烬却趁机上前迈近一步,临在她面前,微微俯低身子。
两人四目相对,他语气哄着:“任你打也好,骂也罢,只要芙儿别再像方才那样,用亲近别的男人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我任凭你如何作罚,都绝无一个‘不’字。”
宁芙咬唇瞪着他,“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消气。”
韩烬点头,依着她如何都好,“行,那我们就不消,我慢慢来哄,好不好?”
宁芙垂眼没回复,被他几句话引蛊,她心脏跳得好快。
可是……可是她心里还是不畅快,他悄无声息地说走就走,现在又想来就来,还换了一个天差地别的身份。
他身上像有无数的谜团,而她则总陷被动。
她真的了解他吗?甚至连他名字,都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
患得患失的恐惧感和失落感叫宁芙答允不出,更点不了头。
韩烬试着拉住她的手,轻轻启齿:“我知道你一定也很想我,方才那一吻,芙儿情不自禁地也在投入,是不是?”
“……”
宁芙不肯回答,更不肯叫他因此得意,于是挣着把手抽了回来。
她知道,若阿烬再这么引蛊下去,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松口。
这时,外面忽的传来一阵嘈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相邻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