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曾,怎可轻易便下定论。”
秋葵愣住,原以为自己听得那些对话,传复过来已经可叫公主对其戒备忌惮,却不想公主对那奴已这般信任,凭着单一言语,并不足叫她内心生起防范。
她心忧又言:“可奴婢走时,那南越公主正垂落下手,大概是依他们本国的礼节,她竟要那越奴……去伏首吻她手指。”
“你说什么?”
原本情绪并不见起伏的宁芙,听得此话,却是一瞬拧紧眉头。
她确认一般,叫秋葵再说一遍。
秋葵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这般明显生恼的模样,于是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方才诚言起到了点醒作用。
于是赶紧依言重复了遍,最后又不忍多一句嘴,忿忿提醒。
“公主莫要动怒,否则当真是中了他们的无耻圈套了!”
宁芙却拂开她手,当下是片刻也在坐等不下去,于是提起裙,直接奔达前厅。
……
等她赶至,不想人已全部散去,院中归寂,不复嘈杂,更不见南越公主的身影。
如此,虽是避就了与南越公主的直面冲突,却叫她内心憋闷着一口气,实觉闷堵不畅。
她步速渐缓,沿着庑廊一直走至水榭,就见榭亭中只剩阿烬和柏青两人还在。
阿烬背立着身,目光落在一泓湖水之上,而柏青在其后,似与他言语说着什么。
见她来,后者立刻噤了声,神色更明显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韩烬很快察觉身后动静,回头,表情未有异动。
“怎么过来了?”他主动朝宁芙走过去。
宁芙抿抿唇,看了柏青一眼,欲言又止。
柏青立刻会意,看向韩烬,得允后赶紧识相退下。
于是此处,当下只余他们两人面面相对。
宁芙率先开口,语气显得有些闷闷:“她人呢?”
“说了把事情交给我,不会叫她真的扰到你。”
宁芙看着他,目光一动不动,“南越公主行事素来傲慢,又一向对人不依不饶,她能这样轻易得便走了,莫不是你私底允给了她什么条件?”
韩烬确实没听过小公主含讽着说话,素日里听她软着嗓子喃喃出声,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撒娇,眼下忽的变了口吻,他听着的确有些不习惯。
不用想也知,有些话定是传进她耳朵里了。
“殿下生恼了?”他上前两步,站到了宁芙面前。
宁芙看他神色平静,一如往日般无波,不由揪心更甚。
她探究不明,不知他这般模样,是否是破罐破摔,打算认下此罪。
“你先回答我的问话。”她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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