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许嘉远走上被告席道最后的宣判结果出来,他心里出奇地平静,甚至还能全程分出一大半精力去关注傅闻笙的状态。
傅闻笙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却还是压低声音问余束白:“阿树,你想让他被判死刑吗?”
余束白怀疑地看着他,微微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傅闻笙有点不高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打算收买法官,再说了法官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啊。我是想,你要是不满意这个结果,我们就换个律师继续起诉。”
余束白松了口气,摇摇头道:“不用了,这样就行,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
傅闻笙捏了捏他的手心,叹着气说:“那好吧。”
被告席的许嘉远被带下去之前,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替许嘉远辩护的律师很快找了过来,跟傅闻笙说:“傅先生,许先生有话想跟您说,想见您一面。”
傅闻笙一听到这个律师对他的称呼就皱起了眉,不耐烦道:“不见。”
赵律师又压低声音道:“是关于您母亲的事。”
傅闻笙沉着脸打量他,赵律师自觉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接触过很多厉害的人物,可是此时,他还是被傅闻笙看得直冒冷汗。
不过他也只是替许嘉远带个话,话带到了就行。
没等傅闻笙给出答复,他便脚底抹油溜了。
余束白听律师提起傅闻笙的母亲,忽然想起之前许嘉远的私生子身份在网上曝光的时候,曾经有网友分析过傅闻笙母亲的死有些蹊跷。
当时他跟傅闻笙之间的误会还没解开,他只是浏览了一遍就划过去了,没有往深处想,后来那些帖子全被傅柏桦找人删了,他也一直没问傅闻笙那些人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怕影响傅闻笙的情绪。
余束白有些担忧地看着傅闻笙问:“你要去见他吗?”
傅闻笙没有犹豫:“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余束白迟疑道:“要不然过段时间你身体养好再去?”
傅闻笙冲他笑了一下,“我没事,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影响到我。”
余束白还是不怎么放心,但是如果他处在傅闻笙的位置,肯定也会去听一听许嘉远到底还有什么话要说,所以他没有再劝阻傅闻笙,而是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傅闻笙点点头,分开的时候又冲余束白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见到许嘉远之后,他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许嘉远笑了一下,眼尾露出几条皱纹,语气还是惯常的没有任何起伏:“闻笙,你应该很恨我吧?”
傅闻笙皱着眉,“这些废话你还是烂在肚子里更好。”
许嘉远叹了口气,“那些事,都是傅先生让我做的,但是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是主使,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被判了刑也不会收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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