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伊整整睡了一天,到凌晨才醒过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桑伊在被子里拱了拱,又闭上眼。
不对。
他小心地探出头来,黑暗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一个轮廓来。
那个轮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像一个看不真切的幽灵。
桑伊被吓了一跳,很快他反应过来试探性叫道,“塔纳托斯?”
“是我,你醒了。”塔纳托斯的声音响起,“现在需要开灯吗?”
“开一下吧,谢谢。”
灯被打开了。
塔纳托斯握着那把大大的镰刀,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看起来像刚从外面回来一样。
桑伊没忍住问,“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面这样坐着。”
“从外面回来想看看你醒没醒。”塔纳托斯说,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光,“通俗一点儿说,就是我出去了一趟,想你了,工作也在想你。”
桑伊:“……”
不是,这死神的情话是谁教他说的?
“你收割灵魂的时候想着我?这样思念对我来说还是过于超前的。”桑伊又拉了拉被子,“所以,塔纳托斯,你快回去睡觉吧。”
塔纳托斯目光灼灼地看着桑伊,“我可以不睡觉,你得允许我想你。”
桑伊:“但是我现在要睡觉。”
“你睡了很久了,可以起来运动一下。”
桑伊微微睁大眼,“你说的运动……是哪种运动?”
塔纳托斯不说话,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热意来。
桑伊:“……”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之间……”
“适当地进行这项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你有需求找我不好吗?至少我比外面的男人干净,还能让你舒服。”塔纳托斯说,“就算你不喜欢我,你可以把我当做满足你需求的契约者。”
……疯了吧?这死神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桑伊沉默地看着塔纳托斯,对方的眼神不避不闪,和他对视。
塔纳托斯的视线过于灼热欲望,桑伊不得不先移开视线,他说,“不,我拒绝,更何况早上才……总之,节制,我不想年纪轻轻因为肾虚进入医院。”
“今天不可以,下次可以是吗?”塔纳托斯立马提取关键词。
桑伊:“。”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塔纳托斯,不是我说啊,就是那个你看你是一个死神对吧,你以前都能克制自己恪守男德,现在怎么总想着做那种事?”
“你破了我的身。”塔纳托斯声音平淡,如同和桑伊进行学术讨论一样,“我只想和你做,不想和别人,对别人也没有兴趣,我依旧恪守男德。”
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而且诞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现在开荤了食髓知味
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桑伊:“。”破身?这是什么时候的语言啊?
更重要的是,这个死神的意思……是在让他负责吧?
可是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死神的清白之身的确毁于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