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叫塔纳托斯的名字呢,塔纳托斯没有找到他呢?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桑伊都能够想得到。
也许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酒吧的某个房间。
他被下了药,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那个酒吧,那个酒吧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而给他下来的那个人又是酒吧的老板。
去酒吧的人肯定都是很清楚,所以他在吧台上坐着的时候,除了那个老板没有人来搭讪他。
“下次不要去那样的地方了。”塔纳托斯又说了一句。
桑伊低下头,他说,“我不是故意要去那里的,我只是不想和汤姆斯说那些话,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想坐坐,我也没注意那个地方会是gay吧。”
他曾经听别人说过同性恋中很大一部分人都玩儿得很花,但是桑伊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还会对人下药。
“你只是正好碰上了一个垃圾,他如果喜欢女性,同样会对女性下药。”
桑伊闷闷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那报警了吗?”
“报警了。”塔纳托斯脸色都没有改变一下,“这么熟练,说不定他给很多像你这样无知单纯的男性下过药,你不需要为他感到愧疚。”
愧疚?
桑伊不知道自己要愧疚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昨天下午六点酒吧发生的爆炸案看起来惊心动魄,事实上令人惊讶的是只造成一人受伤,不过也因此警察从酒吧查获大量□□……受伤的人是酒吧的老板,全身烧伤,正在医院进行抢救……爆炸发生的原因未免,但是只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安全隐患造成的事故……”
电视里面的声音让桑伊不自觉地抬头看过去。
他看了一眼电视又去看旁边神色淡定的塔纳托斯。
“你……”
塔纳托斯说,“他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
桑伊哦了一声,他现在倒是知道塔纳托斯为什么让他不要愧疚了。
但是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渣愧疚啊……在塔纳托斯心里,难道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父吗?
不至于。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塔纳托斯说,“就像昨天那样,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会立马出现。”
桑伊微微地愣了愣,他看着塔纳托斯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了。”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的事……”
“反正是意外,我们就各自忘了吧。”桑伊神色镇定地打断了塔纳托斯的话,“你是神祇我是人类,我们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的未来,对吗?”
塔纳托斯不说话了,他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看着桑伊。
他以为桑伊和他发生关系后,不至于和他这么快地拉开距离,至少不仅仅是说一句意外忘记就好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桑伊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发生那样的关系。”
“昨天晚上是意外,那么今天早上呢?今天早上你明明很清醒的。”塔纳托斯语气沉沉,“而且昨天晚上明明是你一直缠着我,让我帮助你,现在解决了,你舒服了就要过河拆桥了吗?”
桑伊一梗,昨天晚上的确是他……可是那他那不是中药的吗?而且他也不知道一个神明这么难满足。
而且什么叫过河拆桥呀?塔纳托斯说得好像他自己没有爽到一样。
“反正我们都是男人……”
“我是第一次。”塔纳托斯打断了桑伊的话,他黑沉沉的眼中似乎还露出几分委屈来,“你不能把我的第一次夺走之后就不要我了。”
桑伊:“……”
“你知道我从我诞生到现在,我一直保留着我的第一次,就是特地为我喜欢的人留下的。”塔纳托斯继续说,“你不能这样冷酷地对待我,我很难过。”
桑伊:“……”
他夺走了一个年龄不知道几何,超级大龄单身男士的第一次,哦,这个人还是神明。
早知道后续这么麻烦的话,昨天晚上桑伊说什么也不会……嗯,应该还是会的,毕竟那个时候冷水不能帮他解决,而偏巧塔纳托斯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