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因为私人恩怨和池子家接触过好几次,谢含英是赢了那场各路朋友出力不少的官司,可他不想再让生活里沾这种人。
谢含英现在想,他这辈子都没想过把半小时浪费在这种地方。
谢含英还寻思,托尼楼又装孙子装回家里来了。
但当着大卫哥的面,楼玺让他不想开口搭茬也得回家再讨论。
他们是处得挺好,但有独立思考能力的谢含英捏捏手心,他拿起方向盘上文弱的手,他看了某人胸口挨过枪子的‘心’一眼。
比谁都清楚怎么回事的楼玺又差点没了。
谢含英的情绪表达真实,且冷静……楼玺的后槽牙抵着紧张的嗓子眼,突然也‘碰碰’跳的心在这一刻是提着的,谢博这种持正君子如果开口说他不是东西,楼玺会跪。
但接着谢含英直接推开车门,陪他下车,只不过谢含英这次不想牵着男友走,他把兜里的手抓住别的东西,“我帮你拿西装。”
半年来,他对这人百依百顺。
现在却春寒陡峭,二月回天。
二人走在中午的气温里,楼玺眼看旁边的园林环境,却顶着一后背冷热交替的虚汗往外狂冒逃回家的念头。
但在外人看来,楼玺在外头的社会地位和谢含英到底是有悬殊的。
楼玺没打招呼就来的,私人基金会的秘书们却不敢拦他,只用探寻的目光撇过来,等被怠慢的谢博理了理衬衣和楼玺走进了里头。
谢含英作为一家三口里的陪衬见到了楼玺的三伯。
人家一屋子的人坐在一起正好在说楼公子这个过气人士的坏话。
各个往外看却先被楼玺旁边的年轻男性吸引住了。
在光下,谢博肌肤如纸,站门口有一瞬像不会动的壁画人物,但他点墨的眸子随之一动,竟比画卷雅致,又带着一股俯瞰别人的冷冬气度,按理是不会有人把这么正面优秀的人当个被圈养的人,但楼玺回国搞了个寒门学霸,这帮圈内人很清楚。
三伯肯定认出这条科研界的‘银龙’,他找翻译对眼色,老道的目光直直对着楼玺和谢含英,估计是觉得楼玺太沉不住气。
偏偏却没人发现池子爸看到谢含英是怂的……谢含英还分得出来,池子爸好像想起那场催命的官司和那个已经折在自己这张脸上的便宜儿子。
对,那个叫池骋的人在先前不止坐了牢,最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他和池子妈,那个狗律师一起,现在想想就是谢含英帮他们认识错误的。
……
小辈来祝贺,三伯刚完成董事长就任,他得招待。
谢博把三伯包括一堆人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