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准他们会有好的建议。”乾推了推眼镜,话中有话。
“建议?”那是啥?
“下午,对圣鲁道夫的比赛。”手冢沉然出声,深稳,直接。
“哦,那个啊!”季颖看看乾,又看看其他人,郑重其事地说到,“关键就是两个字。”
“什么?”好奇,期待。
“加油!”认真,严肃。在有人发飚前,她已提着菜单兴高采烈地冲店员吆喝,“人齐了,吃饭!先生,这边点单!”
一片沉默。举头无乌鸦,低头不见秋,两耳徒瑟瑟,心中冷飕飕。
她是故意的。不二的脸上呈着淡淡的笑意。她还是老样子,明明知道却不愿多说,始终保持着不参与也不离开的态度安静地站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前行,偶尔弄些出人意料的恶作剧来表示自己的存在。
感觉上和自己很像,却怎么看都不一样,特别得无法形容。然而这样的她,又要用怎样的臂膀去包纳守护,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住那挂着伤痕的……不羁的风?
看着映在玻璃上的两张笑脸,才怃然发觉所谓的咫尺。轻啜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苦涩瞬间席卷了他的口腔,却于久久不愿离去……
“杉木?”只是去趟洗手间的时间,居然就被队友集体“抛弃”了?乾扶了扶眼镜,看着店内仅存的硕果——季颖,正悠哉地吃着冰淇淋,就知道他们被杉木拐走的几率高达98。4%,“找我有事?”
“不是你想找我吗?关于圣鲁道夫的观月。”
“……”一语中的,却更是惊骇,她愿意告诉他?这怎么可能?和数据完全不符!虽然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个女生不能用数据衡量,但……
“我有自己的目的,你大可不用这么震惊。”季颖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好人难作。
“目的?”
“恩,这个暂且不说,先解决你的问题。事先声明,我和他不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
“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几乎没有,你们应该讲得更多才对。作为同类型的选手,他肯定很想挑战你,再加上那种没来由的自信,自是言无不尽。”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住所有情节,但那种性格的人做的事也没多难猜就是了,“你去找他时,他没说什么吗?”
“有,但我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总有点儿不舒服的感觉,观月的那种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还能有什么,如果说你的方针是尽可能地完善作战计划,那么他就是想尽一切方法打倒对手,寻找弱点不也是你所擅长的吗?”不过十几岁的毛孩子,再卑鄙也就那点了,“我不说了么,只要加油,青学不至于沦落到输给他们。”主角王道嘛,何况和立海、冰帝相比,圣鲁道夫沦为炮灰压根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哦?”这么相信他们?乾看着季颖,不知为什么有点安心的感觉,也许是她过往不败的战绩让人不得不信服。
“当然,不信的话可以打个赌。”季颖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辉。
“不,我信。”乾答得快速,更是坚定,只因镜片的一角清晰地反射出一排小字:杉木颖,十二岁,三年一组,近年来青学惟一的跳级生,自称职业破冰专家,弱项是国文和日本史,特长是制造混乱和找人打赌,成功率为——100%。
“这么相信我?那真是多谢。”季颖说得高兴,脸上却写着失望,“不过既然你相信就表示我有帮上忙,那么我的不情之请?”
“是关于什么的?”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对你而言小事一桩!”季颖嘴角轻扬,勾勒出一个特别的角度,然而这样的线条展现在那张俏丽十足的脸上,却有种严冬降临的诡异感。更可怕地是……这股寒意甚至从东京一路飞到了神奈川,让县大赛的赛场上,平白多了一股没有夹着雪的西伯利亚冷风,呼啸盘旋,久久不肯离去……
“阿阿阿……阿嚏!”正在场上比赛的切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网球拍一个不稳,球就跳出了界外。
“赤也,太松懈了!”场边,是真田冷然的低吟,和立海大队员们同情的表情,可怜的切原,今天又要半夜回家了,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