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虞时娇蜷缩了下手指,心跳得有些快,他确实有些担心安大哥。
丁瑶师姐私下里同她说过,安大哥气血双亏,早些年失血过多,身份复杂,让她切莫深交。
但也是身体不佳,安时才会患上疫症,如今才大病初愈,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雪,病了也不奇怪。
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有拒绝,任由暗十三带路进了沈渊渟如今暂住之地。
知道娇娇住进了城守府里,沈渊渟便没有再回庆元医馆里,而是住在了李凉的一处私宅。
元凌奉命追击李凉,这城中李凉的财产自然要收归国库,如今他征用自是合情合理。
虞时娇跟着暗十三走进这处四进四出的宅院,内里琼楼宅院无不精细,雕梁画栋,非常人所能用。
早知安大哥身份不寻常,今日算是有了实感。
等暗十三把她带到安大哥居所前,她迟疑着未推开门,只觉得若是打开便是再一次重蹈覆辙。
她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但却还是伸手一推,打开了门。
床榻上蜷缩着的人连被衾都未展开,只是和着外衣就这般躺下,对方呼出来的气体甚至凝成了一片白雾。
虞时娇疾走两步,见缩在床榻上的安大哥眉头紧蹙,他呼吸粗重,清俊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只是几日未见,他下巴出都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
安大哥的一只手放在心口上,另一只手垂在床外,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指节用力得发白,她看不清,只觉得是个香囊模样的东西。
她见人已经病得神智不清,立刻上前把被子展开,盖在他身上,还叫了暗十三进来把炭火点燃。
这样冷的天,对方连炭都未点,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同一个病人计较,却不想安大哥清醒过来,半眯着眼看她。
他神色迟疑,似是不可置信,握着香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小小心翼翼地抚上虞时娇的脸颊,
他脸上的面具都没摘下,却又无端让人觉得温柔,“娇娇……”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再加上病得糊涂,根本没能发出什么音,虞时娇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直到碰触到真实温热的触感,沈渊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身上的热度借由手指传递到虞时娇脸上,虞时娇被滚烫的温度吓到,立刻握住他的手,上前去摸他的额头。
果不其然,烫的惊人。
她立刻翻查了沈渊渟的脖颈,确认不是疫症复发才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可沈渊渟却借机把香囊收了起来,还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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