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章率先发问。
沈渊渟并未直接呛回去,他把两人方才还在做的药泥整理到干净的碗里后,才握住娇娇的手,在上面一字一顿写下,
‘并非贺州人士’
虞时娇忍住痒意,见他写完才回道:“安大哥喉咙有疾,暂时无法说话,不过他确实不是贺州人士。”
不会说话?是怕一说话就露了馅儿吗?
裕章望向一无所觉的娇娇,捏紧了手指,手背上的青筋可怖地突出来,最终还是未说其他。
毕竟他才待了不到半刻钟,便有人传信说陛下有‘急报’给他。
慌张跑来的小厮俯在他耳边传达了意思,裕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走之前特意道:
“今日看来是不能聚了,陛下有密函传于我,若不是因此,我倒是想与这位安公子畅饮一番,毕竟不知为何……”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眯眼道:
“我与这位安公子似乎是一见如故了。”
他提到陛下,虞时娇立刻避开眼,似乎是不想提及,而原本占据上峰的沈渊渟也陡然安静下来,他望向有回避意味的娇娇,垂下眼睫。
光说这些还不够,裕章特意折回踏出半步的身子,道:
“对了娇娇,你知道陛下他立了皇后吗?”
皇后?虞时娇并未听闻。
关于沈渊渟的事,她从未特意打听过,也未听人说起过,出来这些日子,她只能听到百姓对他的赞誉,却从未听过他的私事。
她不在意罢了,沈渊渟要立谁为后,都与她不相干。
“皇后是被流放出去的虞相庶女,三年前薨逝了。”
虞相庶女?薨逝?
这人的身份几乎是昭然若揭,所以她离开后沈渊渟把她立做皇后了?
若是之前,她怕是会感恩戴德,可如今她只觉得没意思。
她眉眼浮现出厌恶之色,有些抗拒道:
“裕世子,别再提江北的事,我对这些事都不敢兴趣。”
她的厌恶太过明显,几乎是像根针般扎进了在场的沈渊渟心里,沈渊渟脸色立时变了,不再像方才那般游刃有余,仔细看脸上似乎还有几分苍白。
裕章的眼神满意地在他身上转了片刻,主动提了告辞。
“安大哥,我们继续做药丸吧?”
这只是个小插曲,虞时娇转眼便忘了,她唤了唤还在愣神的安大哥,两人视线交汇之时,虞时娇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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