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他们二人了。
虞时娇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道:“安大哥你放心,这段日子我会亲自照顾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平安符,这是她之前自己绣的,一直戴在身上,
“这是我自己绣的平安符,现在赠与安大哥,希望你平安度过此劫。”她把平安符系在安时床头,又双手合十,认认真真许了个愿。
她这样子让沈渊渟想起,那一年的乞巧节,她也是这般。
少女姿容胜雪,虔诚闭目,双手合十许下要与心上人岁岁年年的心愿,把带着心愿的信笺放在莲花灯里。
他蜷缩着手,忍不住掐紧了掌心,别开眼不看。
深吸了一口气,把胸腔里心酸悉数压下,那时娇娇也是这样许下的心愿,可他却在那一日叫她咳血昏倒。
可那日的岁岁年年,如今是他可望却可不得的。
抽痛的额头开始痉挛,他额头布满了汗水,他痛得胃里都开始痉挛了,想要呕吐却又生生忍下,他不想让娇娇担心。
他的脸色太过苍白,虞时娇到底还是注意到了。
“安大哥,你怎么了?”
沈渊渟吃力地扬起唇角,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虞时娇主动握住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道:
“安大哥,一定会好的。”她星眸闪闪,眼里倒映的是他戴着雕纹面具的面孔。
沈渊渟伸出手,在即将触摸到她脸颊时又停住,如今他不过是披上了一层皮囊才能同她这般亲近,若是有一日她知道了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安时,是他处心积虑接近她,还会待他这般好吗?
恐怕倒是便是无尽的厌恶了。
沈渊渟闭了闭眼,用宽厚的手掌把她的手握住,试图从两人掌间相贴处汲取一点温度。
让他再偷来一点点娇娇的好吧,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三年来,他不敢去见她,只能让暗卫画她的举动。
他克制着自己不多看,但画也渐渐从原本的一月一次到了后来三日一次。
可到底还是想见她,他压抑着,把所有的想法都禁锢在内心深处,不可以……娇娇不喜欢的,他不想再看见她那般决绝地把刀插进他心脏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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