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位农女,给钱了事便无不可。
只是却没想到这农女竟怀了孕,盛帝便只能把这她带了回去。
农女这样没身份没背景的又如何在这宫中生存下去,别说是生下孩子,不足三月便小产不说,人也丢了性命。
只是盛帝却没想到,这农女和王来只差一步便能结为夫妇。
王来只不过是上山打了一趟猎物,想多猎只新鲜小鹿换些钱来娶她下聘,他多逗留的那几日,便已是木已成舟。
他本来也不做他想,却未想到第二年便从同乡嘴里知道,妙娘死了,只裹了张草席就被扔在了乱葬岗。
他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他下了狠心,进了宫来,又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只为了报仇。
“父皇如今还真是孤家寡人,心腹要杀你,皇后要杀你,君不君,臣不臣,子也非子,”
他眼底都是讥诮,“孤即便今日不杀你,想必张皇后给你下的毒也活不过明日。”
盛帝呕出一口血来,未想到走到最终落得个这般下场,“哈哈哈哈哈……沈渊渟,你到底是朕的儿子,如今坐上这皇位,将来也是孤家寡人……”
他笑得咳嗽不止,一代帝王走到如今这般,实为不堪。
“你母亲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孽障来?”
他母亲?沈渊渟一笑,带着些讽刺,“父皇坑蒙拐骗的功夫也真是不错,骗得我母亲嫁于你,最后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你猜她最恨谁?”
这话却叫盛帝难得沉默,他和子衿是有过些许快活时光的,只是终究不抵权势,且后宫美人无数,帝后离心也不过是几月时光。
他笑了笑,油尽灯枯一般,直到最后没了声息。
八八九十一声钟响传遍朝野,新帝登基。
沈渊渟初初登基便要处理宫变一事,为首谋逆的沈渊凛从玉碟上划去了名,如今圈禁于宗人府,至于张家人,诛九族。
江北城里这几日的血腥气漫天遍地,人人紧闭门户,不敢出声。
朝臣们颇有微词,可新帝手腕强硬,短短几日便扫平了朝野内外。
他先是减了今年的赋税,又重开春闱,本以为今年无甚希望的学子对他大加称颂,短短半月便成了百姓眼中的明君。
新帝登基便是要祭祖,沈渊渟自祭祖回来后便闭门不出,直到傍晚才去了朝凤宫。
虽是未封后,可皇后居所如今已是虞时娇在住,但对虞时娇来说,住哪里都无甚关系。
她这几日去看了乌云,见乌云不再像以往那般自暴自弃才放下心来。
还有几日,她定会让乌云飞出这片囚笼。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把秘密传进来的信函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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