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渟睁眼,他坐起身来,细心地落好床帐后才唤了江海进来。
“说。”
他瞳孔里满是杀意,嗓音也带着沙哑。
江海弓着身子,恨不得跪地磕头,他只觉得自己这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这时候有事来找殿下,便是来找死的,可这事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殿下,王来那里传来消息,说陛下病了。”
“病了?”
沈渊渟瞳孔微眯,想要转动下腕间的佛珠克制住杀意,却忘了那珠串早已被他扯开,还找了人烧得一个不剩。
“陛下这病来得不寻常,恐怕……”
他话未说透,陛下如今年老体弱,众人皆是在等,朝臣也一个个不安分。
底下的皇子们蓄势待发,怕是巴不得盛帝早点驾崩,却又因自己还不是太子,只能祈祷盛帝多活些日子。
“沈渊凛那里如何?”
“二皇子那里未听说有什么动静,咱们安排的暗桩还未收到信,”江海想了想,“陛下似乎不想教人知道他生病,叫人把乾清宫封了口,若不是王来递出了信,恐怕如今都没人知道。”
“既如此,便把消息送给我那好二哥吧。”
沈渊渟嗤笑了声,不知他那好二哥知道此事会如何做,他倒是很期待。
“另外你告诉宫里的其他暗桩,替孤看好了荣妃,孤要她平平安安的。”
“是。”
江海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殿下早已撩开帘帐去陪虞小姐休息了,他也只能作罢。
他心里纳闷,得到消息的殿下似乎没什么异样,甚至还把他赶了出去,丝毫也不关心这天快要变了。
他心里犯嘀咕,又想起殿下那日吩咐他们造了一条街景,还特意去找了捏泥人的婆子来,花了这般大的力气,就只为了让虞小姐开心些。
这可真是烽火戏诸侯,叫苦的都是他们做奴才的。
已是春天了,殿下那日还穿了虞小姐送的围领,只可惜虞小姐完全没看见,真是可惜了他一番心意,亏得他当时叫小太监给收好了,不然若是寻不到,脑袋早就搬家了。
这次看好荣妃娘娘,想必也是为了虞小姐。
江海唤人安排好了这两件事,特意嘱咐人千万别怠慢了荣妃娘娘,底下人见江公公如此上心,自然不敢不精心。
第二日早朝时,办事不利的沈渊凛被盛帝好一番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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