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胎一直很稳妥,且无人知晓,却没想到在未反应过来时便没有了,她甚至不知道是谁害得她。
乌云晕倒后做了一个梦,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穿着西戎服饰,朝她说‘娘亲再见,我会再来的。’
她泪流满面,哭叫着不让她走,可她还是走了。
“娇娇,我想回西戎……”
她哭着说,大夏一点也不好,她想回西戎了。
西戎有剽悍的骏马,她骑着马能从草原这边跑到那边在,整日也不觉得累,还能在傍晚去看落日,平日里若是无聊还会易容去大夏边城里找些新鲜玩意。
她不是在战场上认识的陆景湛,而是在边城里。
她穿着大夏的服饰,可却收敛不了性子,同人起了争执,那人要告官她才知道害怕。
两国正在交战,若是此时她被抓住,父兄便是进退两难。
知道坏了事的她忍不住跑了,却被追上来的陆景湛抓住。
陆景湛见她是个女子,便没有难为她。
她问过陆景湛,若是那日知道她是公主,还会放她走吧。
陆景湛说,“两国交战,岂是女子之错?”
浴血奋战的是两国男儿,西戎要的是粮食,可大夏何尝不想要西戎的骏马、毛皮。
不过是互有所图罢了。
西戎要打,却也不是觉得能打赢,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草原上,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离开的,打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利益。
从前乌云不觉得草原有多好玩,西戎的每一处她都逛过了,她想来大夏看一看。
可如今,她想回去了,即便是这里有陆景湛,有娇娇,可她还是想回去了。
“娇娇,我想回去……”
她抱着娇娇哽咽着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真的好想回西戎啊,可她好像回不去了。
“会回去的……”虞时娇抱住她,耐心地哄她,自己也流了不知多少眼泪。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乌云推开她,想也不想便下床拿起剪子,她把剪子抵在脖颈上,她脖颈上还有方才留下的勒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虞时娇吓得扑过去拉住她手里的剪刀,混乱之下根本没注意到分寸,手指被剪刀剜出了血迹。
“乌云!不要!你听我说,你能回去的!”虞时娇不敢放松一下,生怕一松手伤到乌云。
乌云根本不想听这些,她双目充血,只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父汗和兄长,也等不到兄长的五年之约了。
格桑和哈日拉听到殿里有动静,立刻冲了进去,进来便看到这场景,立刻冲上去拉住乌云。
乌云被三个人合力压在地上,只能仰面躺在地上流泪,她眼神空洞着,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把她手上的剪刀夺下来,虞时娇强压住泪意,给了她一巴掌打醒她。
回过神的乌云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娇娇和内殿,手指蜷缩了下,“娇娇……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