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娇流着泪去推他,发了狠地在沈渊渟身上捶打,又踢又踹。
沈渊渟不想伤她,只能尽力去钳制,虞时娇不认输,狠狠地去咬他脖颈,发狠一般咬出血来。
可沈渊渟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扣住娇娇的后脑,把她整个揽在怀里,“娇娇喜欢喝孤的血,日后孤便用血来养你好不好?”
他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去鼓励娇娇用些力气,这处的脉搏若是失血过多不处理,怕是真的会死,可他却疯得毫不在意。
虞时娇一把推开她,唇瓣上还带着方才咬下来的鲜艳血色,她唇角带血,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泪珠,有一种瑰丽而妖艳的美。
沈渊渟牢牢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心爱之物一般。
“疯子!”
虞时娇骂他。
“娇娇说得对,孤就是疯子,所以娇娇最好是不要动了逃跑的心思。”
他捏住娇娇的下颌,直视她满是厌恶的眸子,想起当初这双眸看向他时的信赖欢喜,忍不住用手遮住,不想去看清她眸里的恨。
第38章槛花笼鹤
虞相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犯下无数罪刑的虞相是天子近臣,饱受陛下亲睐,而告发他的则是归来的常胜将军陆景湛。
这两个一文一武,都是盛帝眼中的重臣,伤了谁都是如断一臂,更别说太子还夹杂在中间。
朝臣内外都绷紧了皮,不敢触了盛帝的霉头。
盛帝在仁寿殿里砸了不少东西,发了十成的火,等所有宫人都滚出去后,王来悄悄送上来一壶茶水。
消了火的盛帝拿起茶盏,品了口,“这是君山银针?”
“陛下圣明,这是虞相去年送过来的。”
君山银针是好茶,一年也不过是供出几两,便是宫中也没什么多余存货,虞相倒是大气,去年就给他送过君山银针。
为臣子的,一切皆仰仗天子,可若是你过得比天子还好,那便是掉脑袋的事。
“王来,你如今是什么都敢收了?”
王来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跪下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陛下您喜欢这茶,奴才才斗胆藏了些,还请陛下赎罪!”
他抖如筛子,盛帝眯了眯眼。
太子本分,可虞相却是不安分的,日后若是太子继位,难保虞相不会外戚掌权,若是太子妃再生了皇子,那他们沈家的江山,还姓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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