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去世后这玉佩便不见了,没想到竟是在嫡姐手里。
她抿了抿唇,朝应元道,“应统领,不知嫡姐是否能进来与我说些话?”
应元沉思了片刻,殿下有言在先,让他务必照顾好虞小姐,不许她出兰庭院。
那只要是不出去便好了。
他点点头,让守门的侍卫放了虞慕雪进去。
虞慕雪也未往里走,两人只在凉亭的石桌坐下。
“我娘亲的玉佩你是从何得到的?”
虞时娇伸出手,示意她把玉佩还给她。
“我今日找你来,是想要同你做一场交易。”
虞慕雪姿态放得很低,“陆景湛如今在朝中弹劾我父亲,他与你是表亲,还揭发了父亲之前强要你娘做外室一事。
陛下多有疑虑,父亲如今在朝中孤立无援,我也不让劝陆景湛放弃弹劾父亲,但至少请你求殿下保住父亲的官位。”
她眼里噙着泪,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自视甚高的贵女,反倒是惶恐难安,
“你我同是相府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愿意,我便把这玉佩还给你。否则我立刻就砸了它!”
她眼神凶狠,作势要砸掉这玉佩,却被琴音拦下。
“孤倒不知,太子妃如今还有功夫来求人?”
是沈渊渟来了。
他今日戴了一件围领,白色的皮毛甚至扎眼,衣襟上绣着锦色云缎,光是立在那里便是要人心折的贵公子。
可虞慕雪却吓得脸色苍白,她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未敢说出口。
事实上情形远不如她说得那般轻松,虞相这些年做过的事那是一桩两件,陆景湛是有备而来,数罪并罚之下,恐怕整个丞相府都要被抄了个干净。
她这几日惶恐不得安眠,想见殿下为父亲求情,却也知道如今陆景湛敢公然弹劾父亲,背后必定有人助力。
她想过是以二皇子为首的皇后母族,也想过是势头正盛的四皇子,却漏了一个人。
能在朝堂上这般搅风搅雨的,还有太子殿下。
沈渊渟见她愣怔,笑了一下,眉眼里是去不掉的冷,
“你想明白了?”
他的嗓音很低,冷得彻骨,虞慕雪只觉得自己想被大型猛兽撕咬下认为自己未被发现的蝼蚁。
“殿下为何、为何这般做?”
小满拉着她,可她却不明白,为何殿下要如此害她母族,她上前一步却被宫女拉住,只能几乎是跪爬到了沈渊渟面前。
她抓着面前人的金丝软靴,眸里皆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