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百姓们听说治疗瘟疫的方子被研究出来后,人群中或是喜极而泣,或是失声痛哭。
喜的是,他们有救了。
哭的是,他们逝去的家人,却没有被救治的机会。
元祐帝首先让人在城外施粥,另外还从京城征召了名医去为染疫的百姓们诊治。
同时令太医们将治疗瘟疫的法子告诉那些名医。
当然,他们的功劳也不会少记。
太医们见余下的事无需自己过多地亲力亲为,自然是乐见其成。
反正此次他们的功劳必不可少,陛下事后必有重赏,他们也不会去担心自己被抢了功劳。
京城,告示处。
随着官吏高声的宣读,周围的百姓们纷纷聚集过来。
人群吵吵嚷嚷,像是煮沸的热水一样。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敢问官人,陛下说的方子当真能够救我们吗?”
诵读的官员瞪他一眼,“你这是在质疑陛下吗?”
那人连连摆手,着急忙慌地给自己解释。
“我、我只是没想到,昨天我还看见隔壁的老汉因为这个死了,结果陛下今天就告诉我,我们有救了……”
官吏见他没有恶意,也不是要故意煽动周围的百姓,便没有死咬着不放,只说:“下次说话万不可这般口无遮拦。”
那人连忙道谢。
告示处,得知这个消息的百姓们奔走相告,纷纷回到家里,告诉自己的家人。
——他们有救了。
无人注意到,旁边的巷口里,有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皱眉看着这一幕。
“啧……”
“真没想到,竟然让大夏皇帝这么快就解决这场瘟疫了。”
她神色有些烦躁,随即又在来人之前,迅速地消失不见。
城外的百姓们见京城开始有所动作,而不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惶恐的情绪也渐渐消弭。
元祐帝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然而,或许是潜藏在暗处的危险仍然没有被揪出,元祐帝心中始终感到不安。
又像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那在牢中消失不见的西凉使臣,让他十分在意。
元祐帝幽幽叹了口气。
今年发生的事情似乎格外得多,而且还一件比一件大。
他总有预感,接下来或许还有事情发生。
元祐帝已经不奢望从前的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