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一帮你嘛。”范洛把手滑进去,纤长的手指一下将他握住。
“你这小子……”高沉喘出口气,出了身薄汗,身心上的欢愉,使他此刻无法拒绝范洛,居然全由范洛摆布。
高沉正是气盛年纪,尽管范洛弄得他很舒服,也没那么容易就能摆平。
范洛捣鼓半天,索性钻进被窝里,像只小白鼠,钻到了最隐蔽的地方。
高沉掀起被子,吃了一惊:“你干嘛?喂!操……”
这个好像很单纯的小子,看不出来还会这一套。高沉与其说惊喜,不如说生气。这孩子交过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也许曾经也是这般伺候他,让他有模有样的学会这些。
高沉望着埋在他黝黑大腿间那张白嫩的脸,心里那股气,变得狠戾。他一把抓住范洛的头发,使劲起来,毫不怜惜。他解放了自己的怒火,呛得范洛悉数咳出。
范洛趴在高沉腿上咳了一会儿,弓着腰慢慢直起背,跨坐在高沉身上,那张仰起来的脸,红色的嘴唇变得水润,被他用手背抹着。他蜜甜地微笑着,眯起月牙似的眼:“高沉哥,舒服吗?”
高沉还未平缓的呼吸,再度逐渐不不稳起来。范洛比他想象中,更折磨他的神经。从不喜欢他,到接纳他,再到,染上他这身散发迷迭香气息似的毒。高沉已分不清这小子,究竟是予他温柔的天使,还是一只要慢慢杀死他的妖精。
高沉从床上起来,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衬衫披在身上,纽扣没扣,衣襟开敞,胸膛与腹肌裸露着。
范洛光着脚,跑去浴室刷牙。从浴室里出来,拿着根沾了牙膏的牙刷,塞进高沉口中。那根烟被他夺了过去,不知是自己拿去抽,还是拿去丢了。
高沉一边刷牙,一边扣衬衫扣子。他来到阳台,目视前方。太阳完全升起,海上红潮已退,蓝天与海色连成一线。沙滩上偶有行人,踩出一条条长长连贯的脚印。
海岸上的大丝葵,摇曳纵裂开来的叶子,窸窸窣窣发着行人听不清的微响。
“我们下午去哪里完?”范洛刷完了牙,跑过来,从背后搭上了高沉的肩。
高沉动着口中的那根牙刷:“你有什么安排?”
范洛沉吟半晌,说:“我想好了,我们就沿滨海一带玩下去,再去附近的市集转转,大概玩个两三天,差不多。”
高沉“嗯”了声,算是同意了。有范洛在身旁闹闹咧咧,去哪里玩都差不多样子。
俩人开那辆破破烂烂的二手车,在滨海一带玩了三天,拼命释放他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高沉既没去考sat,也没去考act。父亲当初要求他高中毕业就行,没指望他能在那里考上大学。他拿到高中毕业证,达成父亲的心愿,便不再放一点半点心思在学习上。
范洛问他,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高沉想先去打几份工,在加州继续待一段日子。未来的事情,他没有任何计划。现在跟范洛一起住在加州,他感到很舒服,不希望日子有什么改变。直到身在中国,威信仍跋山涉水远至千里海外的高父,一封电邮告知高沉,他深知高沉在美国只会贪图安逸,纸醉金迷,已在国内为他安排好大学,要他下个月就回国去。如其不然,他将亲自来美国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