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不睡,在这里听什么歌?”耳机里响起的,是王靖雯唱的《容易受伤的女人》。高沉尝试去欣赏他喜欢的抒情乐,“你最近经常听王靖雯的歌。”
“嗯,看了《重庆森林》后就很喜欢她。”范洛纠正他,“她现在已经不叫王靖雯了。”
“不然叫什么?”
“她改回了原来的名字,王菲。”
“王靖雯不是她本名吗?”
“不是。我听人说,她原名就是叫王菲,当初是为了在香港发展得好一点,才改名叫王靖雯,几年前又改回来,现在回归自我,回到原来的王菲。”
高沉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说:“总是记这些有的没的。”
范洛不服气:“你什么都不记,有什么忘了就要问我。”
“我问过你什么?”
“你上次拿着《美国往事》的影碟,问我是不是《黄飞鸿》。因为他们的英文名字相近,一个是《onceuponatiarica》,一个是《onceuponatichaandarica》,你不好好记,老是分不清。”
高沉好像记起有这么回事,不服软道:“那是起名的人太麻烦,名字这么像当然容易弄混,谁能花那么多心思去记。”
“我就能。”范洛说。
“你什么都能记住?”高沉也是无聊,问他,“王靖雯生日什么时候?”
范洛快速答出来:“8月8日。杂志上写的。”
高沉刁难他:“年份?”
“1969年。”
“jetli呢?”
范洛不假思索:“1963年4月26日。”
高沉问:“我呢?”
范洛嘴巴一张,默住。
高沉没听到答案,凉凉笑道:“没心没肺。”他从没告诉过范洛自己的生日,只是为了逗他,故意设圈给他跳,其实是没有真的生气。他余光睨范洛,企图看见范洛被他逗弄得紧张起来的反应。
范洛低下头,许久,小声说:“1979年,4月3日。”
高沉呆了呆,诧异地问:“我没告诉过你,也从不过生日,你怎么会知道的?”
“上次在你学生证上看到的,我记下来了。”范洛抓了抓自己的衣服,上下唇抿起来往嘴里闭,看了高沉一眼。这个眼神一点不光明正大,好像记住他的生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现在被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