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伯坦-赤铁堡-汽车人医疗中心**:**
在接到prime的指示时,十字线与漂移就已离开医疗中心去执行任务了。青丘的邪教活动看起来进行了有些时日,整个殆木庄园都需要封禁调查,那些来自各个城邦的疑似邪教参与者也都将被强制传唤至赤铁堡等待审问。男爵夫人的尸体被领袖卫队带到此处,在另一间医疗室接受医师的尸检。
急救室外静谧的走廊里,擎天柱正静静地等待着。摇摆还在里头,空气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prime,”陪同着prime的霜影望着眼前寸步不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您别担心,救护车前辈会没事的。”
擎天柱回过头来,见这个年轻的女战士如此真诚又关切的样子,便也点了点头,回以同样真诚的浅笑。
“你的伤,”prime也注意到了霜影侧腰上的那道像是被利刃刮出的伤痕,“还是找个大夫处理一下吧。”
“不用,就这么点小伤,一点事儿都没有!”霜影立刻答道,又稍稍将手臂向下垂放将伤口遮住了一些,显然是希望在超级领袖面前始终保持强者的形象。在这一趟短暂的随行中,他的深谋远虑与不可捉摸已经让女战士有些惶恐。
“你很聪敏,也很勇敢。”超级领袖却这样温和地说道。自然在他看来,像霜影这样的后生能够在这次行动中有如此表现,已经是相当优秀的了。他也从来不会吝啬对他们的肯定与赞美。
只是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厮杀征伐,超级领袖从前那些发自于火种的微笑与那般温柔的眸光,也已随着时间流逝变得少之又少。责任的沉重负累与老友的相继离去,让他的火种变得越来越封闭和冷淡。
他抬起头来,眼神向走廊的前方望去。一只单薄的身影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令他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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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小精灵就站在那暗处,沾满干燥污泥的双翼疲倦地坠在背后,浑身的污渍使她看起来狼狈又羸弱。往常的她即便小巧纤瘦,却也总是昂首傲岸地站着。可她现在却垂着脑袋,无力地抬眼相望。
腐旧难闻的来自于污水沟的气味弥漫在寂静的空气中。顺着prime的眼神将不速之客打量了一番后,霜影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脸色,同时也伸手遮了一把鼻子。这个举动总算令奇尔希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地窘迫。
从十字线那儿听见超级领袖的消息后,奇尔希·艾露伊便满怀期待地等在这里,不曾想等来的却是眼前这副景象。当领袖先生用“聪明”和“勇敢”这样的词来褒扬他身边的女汽车人战士时,她方才预想的那么多想要同他说的话便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她只能愣愣地望着他们,什么话也不敢说。
“奇尔希。”稍许错愕之后,超级领袖定神开口道。
女精灵怯生地凝望着眼前的两位汽车人,轻轻喘了口气:“领袖先生……我,我想与您谈谈——”
手术室亮起了灯光,原本紧闭的大门也再度展开,女精灵小心翼翼的请求便因此中断。超级领袖转过身去,又停步回头望了她一眼。她的神态与语调都十分疲倦虚弱,身上所沾染的污渍也不知是否会有腐蚀性。又是为何弄成了这幅样子呢?擎天柱心有不忍地蹙起眉头,游疑的神色又在须臾间被刻意的持重取代。
“先去洗个净化澡吧。我们有空再谈。”超级领袖说道。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听起来比以往生疏了许多。接着他便立刻移开了视线,转头对身边的女战士吩咐道:“霜影,看看化验室的进展如何。”
“是,prime。”霜影点头应道,英姿飒爽与神采奕奕的风貌难免与垂头丧气的落魄精灵形成反差。
尽管处境尴尬,奇尔希·艾露伊仍然在原地默默地愣了许久,直到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手术室。他的步履匆匆,不带一丝迟疑。空旷安静的走廊内,只剩下女汽车人还低眉打量着她。
从前,霜影在俯视着这个脆弱不堪的小家伙时,眼中总是会带着鄙夷与轻蔑。可此刻黎明之城的女汽车人战士却打心眼里有些可怜起她来了。“都脏成这样了,还是去洗一洗吧。”霜影说道。她的语气倒也并不嘲讽,可如此“礼貌”反而更像是羞辱。正是在这聪明而勇敢的女战士的对比下,奇尔希觉得自己已经愚蠢和懦弱到了极点。
超级领袖必然也是这样觉得,所以才不愿多看她一眼,也不愿同她多说一句话吧?她垂下双眸,转身失意地向远处走去。是该洗个净化澡,是的……在深深的无力感与能量缺失引起的虚脱下,就连火种的疼痛也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紧收着双翼的精灵因疲累而颤抖,大脑也因失能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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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地球金属必须得想办法换掉。”
超级领袖迈入病房时,半躺在病床上的老朋友已经在和摇摆交谈起自己的病情了。尽管身上各处的伤痕还是很醒目,可他的精神状态已然恢复得不错。擎天柱悬着的火种总算放了下来。
“救护车。”擎天柱淡淡地微笑,欣慰的神色中又有些仿佛来自于遥远的忧伤。
“啊哈,你越活越年轻了嘛。”赤墨色的汽车人稍稍坐起,prime则俯下身来示意他不必起身。
“最近怎么说?我瞧赤铁堡现在这幅样子,和以前是大不一样了。”救护车咳了一声,向床边的窗外望去。斑斓的云层下广厦林立的都城盛景宛如画卷一般,比起那冷漠的土球不知要温馨美丽多少倍。这是他曾经做梦也不敢想象还能再见到的画面。
“一切都好,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多事,我慢慢再告诉你。”擎天柱轻声温和地说道,眼神里尽是关切,“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感觉还好么?”
“没什么大碍,”救护车笑道,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还伸手活动了一下上臂,“小摆这段时间长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