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浴室后,面对徐宴辞时,莫名感到很不自在。
徐宴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瞥向他,“怎么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楚惜羽摇了摇头,偷瞥了眼卧室的大床。
徐宴辞这两天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好了,也没有在无缘无故地感到身体疼痛,连做噩梦都再没有过。
相比之下,楚惜羽反而精神更涣散了不少,还日夜被噩梦纠缠。
徐宴辞照常送楚惜羽来到盛安精神病院,临走时,指腹摩挲着他的手指。
“昨晚没睡好吗。”徐宴辞看向他。
楚惜羽摇了摇头,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没有。”
徐宴辞说,“觉得累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叔叔来接你,嗯?”
“好。”楚惜羽解开安全带,朝他挥手,“叔叔再见。”
“嗯。”
徐宴辞目送楚惜羽走进了医院大门,才收回了目光。
他的鹰眼冷漠晦暗,回想起昨晚楚惜羽滑嫩的肌肤和发颤又黏腻的哼叫声,他闭目,喉结在喉面上上下滑动了几下,深呼出一口气。
他体内的怪物扭曲,肮脏,湿粘。
那就是他难以抑制的欲。望。
它已经蠢蠢欲动。
徐宴辞打开手机,屏保上是一个笑容羞怯的少年,那是出楚惜羽今年拍的照片,青涩稚嫩,唇红齿白,让人挪不开眼。
他用指腹隔着手机屏幕摩挲着少年的脸,幽暗的眸子满含着占有欲和痴迷。
就算是在害怕,也早晚要适应的。
他已经等待得够久了。
这是他养大的。
早晚都是属于他的。
徐宴辞拿起手机,吻了下屏幕中的少年。
他把手机放了回去,开车离开。
……
楚惜羽换到十五楼当志愿者后,工作也自然变多了,不仅要帮忙做很多杂活,还要抽空哄娃,他和江浩都累的不轻。
好不容易等到午后,等大部分小孩都睡下后,他们才来到了昨天那个发出奇怪动静的病房。
“先说好啊,大佬,有可能这个任务是我的,到时候你在这白忙活了,可不能赖我。”江浩轻轻地来到了病房的门口。
“我当然知道。”楚惜羽跟着他一起走进了这个病房。
病房里两个躺在**的小孩都睡着了,却偶尔还能听见木柜里传来轻轻的吱嘎声。
楚惜羽和江浩都买了一张隐身卡,蹲在病房门的角落,等待木柜里的小鬼自己出来。
但是木柜里轻缓的吱嘎声却变得越来越轻,最后没再传出任何动静。
楚惜羽和江浩等了一个多小时,蹲得腿都有点麻了。
但仍然不见木柜里出现任何的异样。
楚惜羽腿麻得不行,他扶着墙站起身,皱着眉小声地对江浩说,“可能是柜子太久没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