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暖流顺着扇骨传向秦云雁,秦云雁顿感有一股暖暖的能量在身体里乱窜,连着呼吸都顺畅了好多,没了原本那种一吸气就像有刀在嗓子上比划的感觉。
冷气与寒风都不再能近他的身。
抬头再看锦书,男人不动如山般站在最高的台子上,手背在身后,藐视天下地看着在他面前一粒粒停滞然后掉落的枪子。
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中二少年摆了个自认为帅的姿势在找死。在秦云雁眼里,是意气风发的爱人在碾压。在抖着手射击的复皇众人眼中,这是一个怪物。
一个突然出现,而且打不死的怪物。
那个“怪物”口吐人言:“反正你们百来号人打我一个也不公平,就怨不得我用灵力了。”
然后他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还不能杀,真麻烦。”
说着,那些令牌似的扇骨以迅雷之势贴上了最前排的那群人,黑色的光吞噬了其他的一切光源,将那些人包裹。
不多时,黑色吐出了面目狰狞的人们,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
那些被接触过的人有的全身痉挛,高呼“我不想死!”有的全身寒毛炸起,径直摔在地上。
也有平静接受的,还在往前冲。
这些人锦书亲自上手把他们都给打晕了。还挺多,锦书在黑夜里乱窜,手骨都有些麻。
最后一个人倒下后,锦书回到高台上,右手向上一托,每个人的身体里都冒出来颜色各异的灵魂。
他一挥手,所有人的灵魂都吐出来一点晶光,散向大地,须臾便又没了踪影。
松手,灵魂归位。
一切回归沉寂,万籁俱寂,连风都不敢多嘴一句。这是灵魂对□□的碾压,就像现代热武器对战原始社会的小石头一样,毫无悬念的碾压。
按隙间默认的规矩,不能在没有世界意识允许的世界大量使用灵力,不然如何被世界意识抹杀都不可有怨言。但此刻五号世界的世界意识正在吸收天空上方因为爆炸溢出的能量,没空管锦书。所以他现在放肆一下也没什么。
就算是世界意识有想秋后算账的意思,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禁受那一爆的威力。
而且他们客栈的人也不是慈善家,爆炸之后,在能量的中央会形成一个漩涡,将这些可利用的能量吸走。全部吸走之前,能得到多少,就看这个世界意识到本事了。
吃人嘴短,这一点世界意识也懂。
但它想不到,它偷吃来的这些灵力,也是饵罢了。
锦书看见下面有个人形还在蠕动,走近了看发现大祭司还没死。他底下垫了三四个人,下面的人痛苦地抽搐,他老头倒是没什么事。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半分优雅的样子,小臂骨形成一个可怕直角,毫无知觉地耷拉在那里。老头满脸褶子的脸上惊恐与不敢置信来回交替,他不敢相信怎么一瞬间人就都倒地上了。
那个“怪物”一步步逼近,带着坏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大祭司面前晃悠一圈。“怪物”说:“能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