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秦云雁就穿这么点在这大冷天的北风里待着?真是欠收拾了。
锦书气得牙痒痒,捏起拳头又放下,扭头将背包放到旁边找东西。
他怕再这样下去,他会直接把人带回隙间关起来,直到床第之间的伤痕代替了已经痊愈的旧伤。
这太疯狂了,他不该这么做的。
锦书不会限制秦云雁的自由,就如同顾长风登基后,不会把荣沧关在后宫那样。
“我能有您牛吗?一声不吭死我面前两次!”秦云雁脸色白得厉害,就算生气脸上也见不到红晕。
锦书边吵边翻出一瓶极速愈合的药,二话不说把秦云雁拽过来,用灵力吸出残弹,敷上药膏,找止血的绑带给秦云雁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这边他俩互相翻旧账吵得欢,其他人也不消停。
木梯子被烧没了,火光渐渐暗了下去。
下一层的何怜叶醒了,他被绑成了毛毛虫状。挣扎了一阵,枪伤被撕裂了也没挣脱开绳索。他满脸狰狞地看向上面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的二人,看着牙痒痒。
那个眼生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等朕的兵到了必要将这两人抓住吊打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将他们凌迟!
他这个地方看不见那二人在干什么,只能听见声音。
于是何怜叶模拟毛毛虫行走的姿态,爬到了能看见那二人的位置。本来以为那俩在打架,结果看到两个狗男男靠在千疮百孔的桌子上,贴在一起处理伤口并取暖。
听到上面那两个人已经吵到谁上的某某个姿势太疼,何怜叶实在忍不了了,这俩人是真当这里没人啊!
“你是何人?朕——”他开口喊。
“闭嘴!”两人一起喊。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人,眼神仿佛要杀了他。秦云雁则转过身,不知道在找什么。
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根据跟着秦云雁的手下汇报是秦云雁的情人,真是一对“恩爱的鸳鸯”。
何怜叶边恶狠狠地计划怎么折磨这两个人,边向下面乱腾腾的手下们下命令:“抓住这两个贱人!生死无论!”
那群手下直接滚到了最底层,有些受伤严重,动不了了。但还有很多人都能跑能跳的,听见命令都顺着楼梯往上跑。
锦书听见声音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台边,借着旁边没被打翻的灯台,眯着眼睛打量这张被烟熏黑的脸。
他像是刚看出来这是谁,夸张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自诩为我家男人的白月光的那个假顾末吧。真不像啊,如果是顾末的话,他应该随时在自己身上绑上炸弹,准备与我们同归于尽。”
“朕——”何怜叶自从被绑到复皇洗脑成功就一直在把洗脑自己,把自己当成顾末。
他眼睛变得通红,瞪着锦书,没看见秦云雁一脸阴鸷地走过来,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