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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头 农家投宿攻防较量（第2页）

虽然逗弄秦川的感觉让韩凛很着迷，而且取得的效果也远远出乎预期，可他不愿看到秦川现在如此拘谨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得暂且鸣金收兵，退回到曾经的位置上。

二人收拾停当后从楼上下来，秦川要了些早餐和路上备着的干粮，便把房钱一并结清。

加上严飞阳，三人喝了热粥又垫了些包子，就开始了新一天的旅途。

清晨的城门口都是等着要出城的人，马车走得有些慢，还时不时能听到交谈声和兵丁的催促声。

等到了他们，严飞阳出示文牒，守城的士兵不觉恭敬了几分，说了声“请”候摆出个恭送的手势。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他们才收回目光，继续忙下面的事。

秦川从车的后窗看向城门，问道：“你用的什么文牒？不会是皇宫的吧？”

“那倒不是，是穆王府的。”韩凛解释，“我这次出来可是偷偷摸摸的，怎么能叫人知道。”

“你说你，何苦要遭这份罪？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其实啊，你大可以带些宫中的吃食备着，干嘛要跟我们一样？”想起昨夜韩凛冰凉的手脚，秦川到底放心不下。

“我不！我就要和你一起，干什么都一起！你吃得受得的，我也能行！”谁知韩凛却像不高兴了一样，说完这话，就赌气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

“哎……看来，我们这位陛下是要哄一哄啦……”秦川挠着头有些无奈地笑了。

秦川有些试探地坐得离韩凛更近了些，用手心覆上了手背，想感觉一下还凉不凉。

韩凛故意不去看他，只有吊在唇边的笑弧度越来越大，然后听见秦川说：“这不是怕你累病了或者冻着吗？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到了这步田地，秦川才发现自己不一样了。

经过那一夜之后，自己好像也不甘心退回从前，但也对进一步无能为力，只好这么小心翼翼又呼之欲出地表露着心意。

“哎，你费尽周折地去华英山，能确认陈氏后人在那里吗？”接着，秦川想到了这次出行的关键所在。

“呵呵，你才想起来问我啊，可见昨天一天你心思不在这儿啊。”韩凛转回头，最后的那个“啊”被他说得百转千回，“挑衅”意味甚是明显。

秦川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挑了挑眉毛予以“反击”。

韩凛收回了笑容，慢慢说道：“穆皇叔手下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陈瑜亭陈先生住在华英山山腰处，化名沈成，带着一个女儿。可除了冬季呆在那儿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外四处游历，所以要找他们只得尽快。”

“原来如此！这位陈先生想必很有能力。那找到他后你打算怎么办？许他相位吗？”秦川亦恢复了神色。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一开始还不行，”韩凛边想边说：“一来空降相位会引起朝臣不服，二来也无从验证其是否真的有所建树。我打算先让陈先生接管御塾之事，待有所政绩后再行拜相。”

“想不到，你设想得这么明白周到！”秦川点头夸赞。

韩凛的眼神却落寞下几分，“没办法，黄袍加身便是枷锁万重，轻易一动就可能干系万千性命，不由得我不谨慎。”

眼看着车内的气氛就要降到和外边儿的温度同一水平，秦川有些着急。

正好借着马车颠簸，他假意没有坐稳，一下摔到韩凛的肩臂处，两人就这么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你……”还不待韩凛开口，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有声音响起：“是卑职不当心，让车轮碾到了树枝，主子可有受惊？”

“不妨，你赶路辛苦，慢些走也不打紧。”韩凛语气温柔，目光更是如水，低头看着秦川抬起的脸，缓缓说道。

见韩凛又焕发了笑容，秦川也就支起身子，换了下一个话题：“咱们出城有段时间了吧？要不吃点儿东西歇歇，按这个速度傍晚能赶到华英山山脚。”

“我发现，跟你出来怎么说不到几句就是吃呢？上回是报菜名下馆子，这回是点菜要干粮，你可是真行！”韩凛打趣着，把身边的布包递给秦川。

“不吃饱哪来力气护卫你啊，没良心！”秦川假惺惺地抱怨着，解开布包将有余热的烧饼递给韩凛，“就说你不带点宫里的点心呢？现在只有这个吃了。”

韩凛接过干粮，坚持道：“我说了，你能吃得，我就能吃得！”

秦川并没回话，而是朝着外面招呼道：“严大哥，把车停一下，进来吃些东西再赶路吧。”

严飞阳停好车，才撩帘进入，带着一团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