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略有为难,渝州四面环山,出了城只有这一条平坦大路可走。
“我给你加银子,劳你想想办法。”
车夫一拍大腿:“有是有,不过是条山路,就是难走些,太颠簸,小老怕你们受不住。”
“这个倒是不怕,就是安全吗?”赵昭就是担心山路,遇见歹人就完了。
“最近剿匪,那条路上安生多了,而且光天化日,没什么事。”
“那就走吧。”
“得嘞。”
车夫立即驾马调转马头,改走山路,山路崎岖难行,赵昭被颠得七晕八素,还要担心末沫不舒服,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声地安慰。
末沫懂事,虽然难受,也老老实实地窝在赵昭怀里,跟只小兔子似的。
赵昭只希望赶紧绕过山,出了渝州她们就暂时安全了。
季衡也真是厉害,这都被他找了过来。
啊,裴凤慕也在渝州,他怎么办?
赵昭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余,想他干嘛,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车夫忽然勒停马车。
赵昭抱着末沫撞到车壁上,手肘被磕了一下,正要问怎么回事,外面传来异常宏亮的男子声音:“马车里是什么人?”
震得人耳膜疼,这声音,她若是没记错,应该是季衡的副手,他见过她。
赵昭抱紧了末沫,示意她不要出声。末沫缩到赵昭怀里,只露个小屁股在外面。
“大人,小老送主顾回去探亲,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车夫看她们人多势众,心里没底,下了车奉上了还没揣热的银子希望破财免灾。
“滚!”那人一脚踢开车夫,“老子又不是山贼,要你的钱干嘛。”
“大人,裴贼受伤不轻,一定逃不了多远,八成就躲在这车里。”
“给我搜!”
车夫忙道:“我家主顾是个女子,绝不是你说们说的人,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
那嗓门大的男子已经走车旁,上下打量车厢,又蹲下看了看车底。
赵昭不能再等了,只能故意压低嗓子道:“大人,民妇是做小本生意的,回家是为了给父亲祝寿,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那人突然掉转大刀,用刀柄重重撞了几下车壁。
末沫被吓到了,抖成一团:“娘!”
“你女儿多大了?”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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