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月光好奇地攀上了窗台,小心翼翼地从窗扉的雕花缝隙中探进去一看究竟。
一条长长的白色缎带如银河散落在青砖地上,尽头是垂落纱帐的大床。
碧纱垂幔,抖动间,好似一池春水,搅乱了赵昭的心。
赵昭跪坐在床头,皓白的手腕被金色的腰带绑了死结,这人喝醉了竟然是这么的…她都没脸说,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你要干嘛,快起来!”她咬着唇,根本没脸往下看。
发丝蹭过膝盖,赵昭根本不知道他还要干嘛,心跳都乱了节奏,她现在已经够不堪的了,全身只剩下小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
胸口凉嗖嗖的,微微一动,连晃带摇。
裴凤慕的脸渐渐上移,温热的气息透过布料传到异常娇嫩的肌肤。
赵昭抖得恨不得要化了,终于明白他要干嘛了,羞得就要起身躲开,却被他掐住,五指深深陷入肉里。
“你别!”赵昭全身都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泪珠滂沱,柔柔弱弱地求他。
裴凤慕只闻到一阵胜似一阵的香气,甜酥媚骨,心旷神怡,全身的疼痛都被这香气治愈了,他要更多,想全部吞下肚子里。
布帛撕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屋内一声慌乱之极的娇啼。
月亮都受不了这满室荒唐,慌慌张张地躲到了云朵背后,羞于再看一眼。
清晨,屋外的雀鸟叽叽喳喳地在窗前跳脚,每日这个时辰赵昭和末沫就会掰碎一些饼子放在窗台,今日什么都没有,鸟儿们格外不满。
裴凤慕被吵醒了,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应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了。
他缓缓地双开双眼,抬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日头已经这么高了吗?
他睡了多久?
不对,这是哪里?
裴凤慕看着狭小但的房间,明显是女子的闺房,床头放着的小匣子如此熟悉,软软的被褥,满床都是他最喜欢的味道,仿佛回到了在热河最快乐的那段日子。
赵昭,只有她!裴凤慕一下子醒了。
他怎么睡到了赵昭这里,他只记得柳如风说赵昭要离开他,头脑一热,他就冲来了。
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赵昭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肯承认,他急了,然后…他就被怒火冲昏了头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会不会伤了她!
裴凤慕掀开被褥,跳下床:“昭昭!”
仓惶之下,竟然脚步不稳,一连踉跄了好几下。
门开了,他的狼狈被人尽收眼底。
“你起来了。”赵昭推开门,神色如常。
裴凤慕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