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的做工复古、陈旧、斑斑的锈迹和锈红色的血印,叫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在挨个搜查着‘鸟笼’的时候,付斯礼径直走到了刑罚室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一直在钝痛着,他扶上木门把手时,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搅得人心发慌,而入目的一件件刑具让付斯礼如坠冰窖。
付斯礼走到那张木雕的台子前,他闻到了从这上面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看着被染红的蔷薇花诡异地盛放着,木雕的花瓣尖儿上挂着残破的衣服布料。
……灰青色,是很特别的颜色,是朗闻昔最后穿着的衬衣颜色。
突然,外面传来了于晚阳的喊声:“付队,找到严续了!!!”
付斯礼闻声立即赶了过去,他以为他看到了希望,但……现实却总让人失望,13个‘鸟笼’中,只有严续一人。
廖静丰他们跑了,带走了朗闻昔和阿佩伦。
原因无他,这是他们可以和警方谈判的唯一筹码。
驶离时钟画廊的车一共三辆,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故意分散了追捕的警力。
朗闻昔和阿佩伦被他们扔进了黑色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朗闻昔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沉的状态,阿佩伦挪到了朗闻昔的身边,用牙齿将一点点咬断了绑在朗闻昔手腕上的麻绳。
阿佩伦用肩膀轻轻地撞着朗闻昔的身体,他担心会撞到他的伤口,也害怕会打草惊蛇。
朗闻昔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双眼睁开时俱是充血的状态,视线模糊不清。但他清楚地知道,阿佩伦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帮自己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阿佩伦见朗闻昔苏醒过来,立刻转过身去,冲着朗闻昔摆了摆自己绑住的双手。
朗闻昔的手抖得厉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绳子解开。双手重获自由的阿佩伦将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后,又轻手轻脚地摸到了朗闻昔的腿边给他松绑。
阿佩伦将朗闻昔拉进怀里,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停车,我、带、你、跳。”
朗闻昔枕在阿佩伦伸过来的臂弯中,点了点头。
阿佩伦拉着朗闻昔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示意他先搂紧,随时做好停车逃跑的准备。
车辆在追逐的过程中七拐八绕,朗闻昔一直处于想吐的状态,加上大量的失血,他的意识像被抽离了一般。
突然,车子急刹车地停了下来。
阿佩伦正打算一脚踹开后备箱门时,就听到了震耳的枪声从车的前方传来。
“estacionar(停车)!yoel!”是警方在用扩音器传递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