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号的手指顺着阿佩伦手臂的肌肉线条一路滑到了他的掌心,然后,又漫不经心地拂过了一根根手指的指尖。
“这么看……你好像是和‘先生’长得有些像。”99号的眼珠滴溜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窃喜着笑了笑,蹑手蹑脚地爬上阿佩伦的床。
“跟你凑合一下也可以。”99号的手指指尖抚上了阿佩伦的喉结,在喉结上来回地撩动着。
99号在阿佩伦的身上四处撩火,原本药劲儿快过的阿佩伦,很快就被99号弄醒了。阿佩伦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鼻腔刺痛,眼前也是花白的一片,如同报废的老式电视机。
等阿佩伦缓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趴着一个人,阿佩伦想推开对方,但手上却使不出一丁点儿的力气。
99号撑着下巴看向阿佩伦,他笑眯眯的样子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错觉,阿佩伦看清了对方的模样,是早上向他问路的人。阿佩伦隐约记得他刚要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对方就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对着自己喷了两下后,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ノ゛hello,还记得我吗?”99号冲着他摆了摆手。
“你……”阿佩伦刚发出一个单音时,嗓子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说话极其地费劲。
99号笑着解释道:“那药有强力的麻醉效果,刚好被你张嘴的时候吸了进去。”说完,99号伸手摸了摸阿佩伦的嘴唇。
阿佩伦别过脑袋,吃力地说道:“你!离……离我、远……一点儿。”
同样的话,他不久之前才听了一次。
99号无趣地坐起身,捏了捏阿佩伦的脸颊说:“你和你父亲真的是一模一样!”
父亲?!对于阿佩伦来说,他只有一个干爹,就是朗闻昔。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就在阿佩伦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时候,‘先生’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阿佩伦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不就是那天在画展上看到的男人吗,就是他让人追他们的车吗?他和干爹到底有什么过节?难道是抓了自己去威胁干爹?
那可不行!
“我、我爹……带他的、呃……男人,一定会抓、抓到你的!”阿佩伦说完整句话的时候,嗓子都快冒烟了。
‘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阿佩伦,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你爹?呵,你管谁叫爹?”
“我……爹是、朗……闻、昔。”阿佩伦的声带像是被拉扯着,一股血的腥锈味从嗓子眼里冒了出来。
“臭小子!”‘先生’看着阿佩伦,阴鸷的双眼中冒着寒意,他俯身一把掐住了阿佩伦的脖子,虎口处死死抵着阿佩伦的喉结,指关节却没有用力。
阿佩伦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在窒息边缘徘徊的感觉,但他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