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姐夫亲过自个,之后两人就并无亲密之举,让少女倒是有几许患得患失的,也不知姐夫究竟是何意。
想来或是因为姊妹在场的,姐夫也不好过于亲近。
此时的少女也就只能这般的安慰自个,如若不然,自个岂不是成了那被抛弃崔莺莺了。
黛玉瞧见湘云得意的模样,璀璨的明眸微微闪动,芳心不由的暗啐起来,那坏人,倒是好生花心。
说曹操,曹操就到,水溶举步走了进来,瞧见满堂的珠翠,清秀的面庞上带着笑意,说道:“我没来晚吧!”
众人瞧见水溶,眸光纷纷一亮,作为东道主的湘云从锦墩眺了下来,迈着欢快的步伐迎上前,一双清澈的明眸亮晶晶的,雀跃道:“姐夫,你来了。”
水溶垂眸看着眼前活泼俏皮的少女,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螓首,笑道:“既是云丫头的东道,姐夫岂有不来之理。”
湘云脸蛋儿微微一热,眨了眨眼,嗔道:“姐夫,你和林姐姐她们一样的,心儿焉坏的,都来拿我取乐。”
还东道哩,这里最大的东道就是眼前的少年。
黛玉闻得此言,抬眸看了少年一眼,心下颇为赞同,这坏人就是焉坏焉坏的,尽会作践人。
水溶轻笑一声,抬眼环顾一圈,对上黛玉那恍若春山烟雨的明眸,只见其忙带着几分慌乱的神色扭过螓首,隐约间似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轻哼声,心下不觉好笑。
();() 这林妹妹,手拿把掐后,还是一派的傲娇,这就是没有吃过亏的人儿,赶明儿吃了亏儿,看黛玉还敢在他面前使小性儿
水溶落座后,端着茶水抿了一口,只觉舒畅了几许,旋即看向湘云,说道:“云丫头,你这院子还没有名字,怎得也不取一个,好让人做个牌匾来才是。”
院子大抵都有院名,似黛玉的潇湘馆,宝钗的蘅芜苑以及探春的秋爽斋。
倒是湘云,原著中其在大观园里并没有自个的院落,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院名,也不知湘云会如何起名。
湘云闻得此言,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微微闪烁,恍若一泓清水,波光粼粼的。
虽是姐夫给她安排了一个院子,但她明白自个始终是一个过客,故而即便是心中有此想法也并未取名,可眼下姐夫主动提及。
贝齿轻轻咬了咬粉唇,湘云试探的说道:“要不就叫“枕霞居”,姐夫觉得如何?”
水溶闻言微微蹙了蹙眉,他记得原著中诗会中湘云的雅号便是“枕霞旧友”,可为何会取这雅号,水溶也不大清楚。
顺带说一句,众人的雅号之中,水溶最是喜欢探春的“蕉下客”,应情应景的,实在是惹人喜爱。
“云丫头,可有什么由头?”宝钗杏眸微转,轻声询问起来。
湘云闻言,稚嫩的脸蛋儿上浮上一层怅然之色,眉眼间带着几许追忆,轻声道:“家里有一座“枕霞阁”的水亭,小时候我最喜欢去亭子里玩耍。”
水溶略微沉思几许,大抵也就明白过来,想来那“枕霞阁”原是属于湘云,只是随着父母早亡,一切物是人非,那亭子也就不再独属于湘云了。
所谓的“枕霞旧友”,实际上也是追忆以往。
轻轻点了点头,水溶凝眸看着怅然的少女,温声道:“云丫头既是喜欢,那便定下了,赶明儿让人打了牌匾便送过来。”
原就是给湘云住的院子,叫什么名字也就随了她去。
“枕霞居”,倒也是不错。
湘云闻言,心中的怅然顿时消散开来,那双清澈的明眸凝视着少年,水光潋滟,笑盈盈的道:“谢谢姐夫。”
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再多想也无用,眼下有个疼爱她的干娘,还有个疼爱她的哥哥,日子过得舒畅极了,想那些个伤心事儿作甚。
一侧,迎春抬眸看向少年,两弯眼睫微敛,那双美眸盈盈如水,倒映着少年那温润的面容,心儿涌上一抹失落。
姐夫都没有看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