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
「呃?」
冯慕妍才刚转过头,尉鞅便将她强横的紧搂入怀中,吻住她柔嫩的红唇,以此紧紧抓住她所有的注意力。
她错愕的一愣,但没有多余的时间想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便被他熟练的唇舌给吻得迷乱,脑袋一片空白。
他贪求着她唇中的蜜液,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引誘她回应他的热情,他的誘惑太过强烈,她完全抗拒不了,被他轻而易举的主导情势,陷入犹如汹涌浪涛的情慾当中。
她被他推倒在马车的软垫上,承受着他的沉重、爱抚,她无暇呼吸,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紧紧揪着他的衣领,直到他终于肯放过她。
尉鞅在几乎要失控之前才难舍的放开她的唇,激烈的喘息着,要不是现在在马车上,地方不对,他才不会停下来,肯定要和她好好缠绵一番才会罢休。
一得到喘息的机会,冯慕妍同样呼吸急促,双颊嫣红,眸中尽带媚意,不自觉散发出惑人的气息。
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尝去大半,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肯定猜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情大好的帮她抹去残余胭脂,享受着此刻暧昧的氛围。「下回再在本王面前心不在焉,本王就继续这么﹃惩罚﹄你。」
冯慕妍花了好一些时间才勉强平抚下情绪,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难道就只因为我的美貌?还是你纯粹以征服我为乐?」
这个困惑一直压在她心中,已经让她快无法承受,要是再不问出个答案,她的胸口就像梗着一块石子,越来越难受。
尉鞅微勾起笑,握起她的右手,用拇指磨蹭着她掌心的红痣。「十年前,本王还没当上尉王,而是在各国之间流亡,那时……本王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女娃。」
她轻蹙起眉,不懂这和她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愿给她一个确切的回答?
「本王因为受伤,暂时躲在一间仓库里,却没想到被个小女娃发现了行踪。」
蹙了蹙眉,她总觉得有什么画面似乎被他的话所牵引,即将从脑海中蹦出来。
「那个小女娃没有把本王躲在仓库内的事情说出去,还照三餐送半颗馒头来给本王充饥,虽然本王不知道她的名字,却将她的模样给记下,直到此刻,始终都没有忘记过。」
冯慕妍讶异的睁大眼瞧着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段往事。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大哥哥?这世上竟有如此凑巧的事?
她早已忘了那件事情,而他却记了十年,如果他不提起,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想起这件事来。
「妍儿,咱们俩之间的缘分,在十年前就已经牵起,当你出现在殿里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你,非常肯定你就是当年的小女娃。」
「你又怎能肯定?十年过去,人的模样势必会有所改变。」
「模样会变,但身上的胎记可不会变吧?」他得意的笑着,「你掌心的这颗红痣,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娃。」
冯慕妍无言以对,没想到他连她掌心的痣都注意到了。反正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已经认定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娃,而她……也的确是。
「妍儿,我在乎的不是你的美貌,也不是纯粹以征服你为乐,我在乎的是你曾经救过我的这颗真心,对我来说,你的心是无价之宝。」
在经历过叔父篡夺王位的事情后,他早已不轻易信任任何人,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反过来杀他,他又有谁能相信?
但当年的她,却让他晦暗的心见到一丝光芒,她让他相信,还是有人愿意无条件的对他好,不求任何代价,不管他是谁。
「其他人我都不要,妍儿,我只要你一个。」
冯慕妍惊讶的看着这个狂霸冷酷的男人毫无保留的吐露真心,他瞧着她的眼中甚至蕴满着只给她的温柔,那种神情,她从未见过,深深震撼了她,让她再也无法招架,早已动摇的心防更是强烈的松动开来,几乎快溃堤。
他对她是认真的,不、不该是这样,他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的心突然揪痛起来,但到底为什么痛,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无比的心酸难耐…… 尉鞅轻顺着她柔顺的发,用着极度低沉温柔的嗓音说:「妍儿,我可以拿任何东西换你的心,只要你说得出口。」
他可以不惜代价,只求得拥有她真心的机会,他什么都有了,就只缺一个能相伴在他身边的女人,而他相信,她就是他所等待的那一个。
「如果我说,同样拿你的真心交换,你肯吗?」冯慕妍刻意忽略心头的震撼及酸涩,趁机说道:「你无时无刻都在警戒,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你要我怎么把心给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我的人?」
「这是环境的逼迫,我不得不这么做,况且我也已经习惯了。」如果他不时时提高警觉,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也不可能再和她重逢。
「……难道就不能为我改变?」
尉鞅犹豫了,他早已习惯如此,要为了她而改变,这样值得吗?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同样的真心相待,甚至是信任我,要不然……我也无法信任你。」
她在赌,赌他对她的在乎,逼迫他做出让步,要不然占下风的永远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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