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到没回家过年的宁无恙,宁无恙逗来摸去,小猫嫌他烦,只往颜浣月怀里钻。
宁无恙兴趣很大,问道:“这猫,卖不卖?给你二十钱。”
颜浣月回绝道:“不卖。”
宁无恙稀罕地看着它圆圆的后脑勺,伸手戳了戳,问道:“是公是母啊?”
颜浣月说道:“这倒没看。”
宁无恙笑道:“要养的话,公母都能骟的,省得到时候发春时乱叫唤,或者给再找一个凑一对,也不知互相能不能瞧上。”
悠悠哉哉睡在她怀里的小猫瞬间浑身炸毛。
它抬起头竖着耳朵去听,却听颜浣月说道:“哦?附近可有行家里手?”
宁无恙说道:“是公猫的话,你刀法好,你自己来都行,记得给把药用好就是,母猫的话,楚长老应该会愿意帮忙。”
颜浣月
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去给它洗个澡,再看看。”
它的闲适惬意瞬间烟消云散,立即就要跑,却将颜浣月固在怀里。
它挥舞着爪子挣扎,却显然敌不过,只能喵呜喵呜地叫唤。
等回了房里,颜浣月一放开,它立即蹿开,跳到远处的桌子上审视着她。
一边气恼地甩着尾巴,一边愤怒地舔着身上乱糟糟的绒绒毛。
那一团软软糯糯的模样,颜浣月喜欢得不知道如何抑制,一口吃掉它的心都有了。
她磨了磨牙,招了招手,它见了立即要逃远一些。
腿刚迈开,就已凌空飞到她身边,毛爪子刚一落到她的衣袖上就挣扎着要跑。
颜浣月沐浴之后强行给它洗了澡,用法诀弄干。
要扒拉它的后腿辨别公母,它紧紧抱着尾巴,疯狂想要逃窜,坚贞到有些意外,颜浣月只好作罢。
又抱着它睡在床上,给它盖上被子,一边摸着它毛绒绒的尾巴,一边商量道:
“你就待在这里吧,让我抱一下,明天给你找鱼吃。”
小猫死活也不愿,小毛脑袋在她脖颈里拱来拱去要往暖热的被窝外跑。
颜浣月被蹭得痒极了,痛快而开心地笑着。
小猫没想到她私下竟如此霸道轻薄,那种动刀的事是能随便应的吗?
它忍不住呜呜叫着,伸爪子照她手上拍了一下。
“嗖”地一声蹿出被窝跳到窗沿上,不满地甩着尾巴冲她呲牙表示不满。
颜浣月爬起来撩开半垂的帷帐远远地瞧它。
它被她那满是喜爱的视线盯得有些拘谨了起来,尾巴渐渐垂下,扭过头去不与她对视,
小猫实在是一种能令人暂时忘记烦恼,得到慰藉的生灵。
颜浣月看着它垂在床沿下的尾巴轻轻地扫着,两只小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实在想把它夺过来狠狠揉搓一顿再搂着睡觉。
可是它不爱往她身边来了,似乎又与她不熟了,实在容不得她太过亲近,她也只能遗憾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