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晚上做了五花肉豆角茄子焖面,香上天灵盖。
虽然没参与做饭有些小小罪恶,但张初越也要吃,做她这份也是顺手的事。
但他嘴上却说:“还挺讲究,床在独守空房,你在外面趴桌子受罪。”
啧,他说话也难听。
温霁反驳:“那你娶了老婆也是独守空房啊,岂不是更惨。”
话一落,厅堂里安静了三秒钟。
张初越那双藏了刃的眼睛忽然撩起看她,温霁刚睡醒,张了张唇:“是你先说我的。”
张初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独守空房”这四个字。
两人安静地吃完饭,温霁收拾台面后就去厨房洗锅了,张初越烧了热水往暖壶里灌,把拖开的椅子放好,忽地视线在厅堂里绕了一圈。
这是间祖屋,从前是爷爷奶奶住着,后来父辈分了家,二老就跟着大伯住到了新盖的三层砖房。
是以这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有平时吃饭坐的桌椅,连张想躺着打盹的沙发也没有。
“哗啦~”
井口涌出了清泉。
大清早,温霁在洗衣服,抬头看见张初越扛了根大木头回来,惊愕地站起身道:“你没事吧,扛这么大的木头,你当健身啊!”
张初越把木头堆到廊下,说:“打沙发。”
温霁先是一愣,而后惊讶道:“你还会干这个!”
张初越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说:别瞧不起人。
温霁讲:“既然你有空打沙发,不如先帮我把网线装一下?”
因为有求于人,她决定卖个乖,冲他笑道:“老公最厉害了。”
张初越的手下意识去捏她的下巴。
温霁眉尖一蹙,“唔”了声,说他:“你又动手!”
张初越语调漫不经心:“你现在一喊’老公’我就知道没好事。”
温霁眨了眨眼:“那你也不能动手啊,而且你刚搬了木头,手上粗糙得很!”
张初越收了手,还拍了拍,斜乜她一眼:“怎么,要拿鞭子对付我了?”
昨天就因为他捏了她下巴一下,她就心生报复计划,张初越这会自觉帮她回忆起来,但温霁却说:“你帮我把网通了,我就原谅你咯。”
现在不是她求他办事,是他必须做好以求她的原谅。
张初越气笑了,双手扶腰俯身看她:“一码归一码,我宁愿被你抽。”
目光一近,温霁避开视线,说他:“那你到底帮不帮。”
“看心情。”
温霁生气地哼了声:“就知道求你们男人没用!”
张初越在水龙头边洗净手,正准备把汗衫换了去她房里接网线,忽地经过自己的卧室,发现门是敞开的,书桌底下猫着个人。
温霁膝盖跪着,为了钻进书桌底而不得不塌下腰,裹在牛仔裤下的屁股就撅了起来,窸窸窣窣地从插口处找到了一根网线。
准备顺藤摸瓜去寻交换机,逋转身,一面弯腰探来的人墙忽然堵住了她的出路!
四目相视,她跪着,他站着,张初越单手撑在桌沿,俯下身看她,眼里耀着零星的笑:“未经同意进我的房间,是该拿鞭子抽你的手心,还是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