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不敢有疑叩头谢恩陆续离去,段皇后看着他们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今夜无眠已!”
赵遵扶着刘衡坐在台阶上,等了不久蔡攸亲自驾车将他送入了段皇后宫中,宫前的庭院中只剩下赵遵一人。
“夏侯彰!”赵遵大喝一声。
“在!”夏侯彰从正殿门前小跑过来,“听赵将军差遣!”
“你的人守住寝殿了吗?”
夏侯彰拍着胸脯说:“四面包围,鸟儿也飞不出去!”
赵遵抽出腰间佩剑说:“跟我进去!”夏侯彰紧跟几步却在门前撞在了赵遵的后背上:“将军,您……”
赵遵突然问道:“你带了多少人?”
“二百余!”
赵遵心里估算一下,若装鬼的人是魏平君自己需要多少帮手,“算了!”赵遵感觉带多少人都不保险,于是硬着头皮进了空无一人的大殿。
“丞相,刚听到信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毛焦仍然心有余悸。
花御坊中一处从不对外开放的小院中,丞相一党的几个要员在密室中相聚,他们从皇宫出来不约而同的来到这里。
袁青捻着胡须说:“虚惊一场?惊没有虚的!陛下若无恙岂会传出遇刺的谣言?”
毛焦道:“这些年咱们号准了陛下的脉,舍弃一些既得利益支持陛下的宏图大业,把朝政牢牢地掌握在手,可今天听到陛下遇刺我这心啊一下子就凉了。这才明白没了皇帝的庇佑,咱们的权力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司马鑫叹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说句不中听的话,皇帝今天真的驭龙宾天,大将军保着他女婿,封不遗向着自己外甥,禁卫军中赵遵常言等年轻将领偏向二皇子,段宏和陈嵩一直纠缠不清,皇位角逐一开始就没咱啥事了。兵权都在别人手里!就在刚刚跪着的时候,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个想拥立新君的家伙召集几个愣头青把刀架在咱的脖子上,那一切都完了。”
毛焦道:“是啊,丞相!咱们有钱有粮,但钱和粮食买不了命啊,到最后关头只需一群乱兵,咱们几十年积攒下的田宅女人都化为乌有啊!”
司马鑫道:“对,咱们得掌兵啊!”
三个人吵吵半天,鲍鸿却面墙站着一言不发,袁青见此异状,问:“丞相,你有别的看法?”
鲍鸿转过身,袁青见他眼角竟挂着泪珠,三人大为震惊,要知道鲍鸿纵横官场几十年,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已经做到处事不惊,天塌下来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他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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