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说:“赵侯什么意思啊,兄弟们没听明白。”
“我换种问法,有权有势的人被小喽啰冒犯会怎么反制?”
姜武似乎明白了:“仗势欺人!”
赵遵点点头,将酒壶交给了他:“姜兄,瞄准蹇庸的脑袋狠狠地砸!”
姜武一愣,为难道:“这……这样做不好吧。”
赵遵淡淡的说了句:“你砸他能躲开,我砸说不定一下就砸死了!”
不出赵遵所料,姜武瞄的挺准蹇庸还是躲开了,他被人偷袭火冒三丈冲上楼来就骂,然而看到赵遵令他十分惊讶,脏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谁……谁砸的?”
赵遵轻蔑的一笑:“我砸的!蹇庸,你有毛病吧,大晚上跑这儿捣乱,没看见本侯在宴请朋友吗?没点眼力劲,带着你的人快滚!”
蹇庸吃过赵遵的大亏,但被他这么羞辱脸上实在挂不住:“本官执行公务……”蹇庸摇头晃脑的一番话说辞刚想开讲,赵遵一杯酒泼到了他的脸上。
“本侯面前你还敢称官?一条狗而已!”
“你!”蹇庸被激怒了,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哦?蹇庸你想杀我?”赵遵松开了锦儿,站到蹇庸面前:“朝这儿砍。”赵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蹇庸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赵遵分毫,他也没那个本事,被赵遵逼着节节后退,退到了楼梯上,“没用的东西!”赵遵一脚将蹇庸踢下了楼梯。
蹇庸带来的几十名官兵不干了,要动粗,左校尉班闰是赵遵最要好的朋友,几个小将军都认得赵尊挡在楼梯口不让蹇庸的人靠近。
双方都亮了家伙,眼看要火拼,赵遵却气定神闲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发笑,蹇庸从地上爬起来吼道:“赵遵,你位高权重,但也大不过天!我要上报朝廷,治你……治你殴打命官之罪!”
“好啊,你去告啊,到我姨夫那里去告我吧,看他老人家到底治谁的罪!”
蹇庸愣住了,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赵遵所说的姨夫是天子刘衡,蹇庸心中一寒,自己在卢奔的挑唆下与赵遵为敌,却忘了赵遵是侯爷,是李夫人的外甥,是自己最不该得罪的那种人。
赵遵以前爱惜自己的声誉,自力更生不想借赵破虏的名,遇事从不走门子,可他若搬出靠山来可以砸死所有和他作对的人。
今天冲突起源是青楼中的打架斗殴,难以启齿,赵遵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自己,那又能怎么样,打了就是打了,告到哪儿都不会因为这一脚制裁赵遵,赵遵不会因此受到任何损失,自己闹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可蹇庸被这么多人盯着,实在下不来台,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呦,今天花御坊好热闹啊!”众人齐望去,“段侯!”老鸨看到了救星上去拉住了段宏的胳膊,段宏拍了拍她的手表示自己都知道了。
“蹇庸!”
“卑职在!”
“年轻人火气旺,打个架很正常。你是做哥哥的要拦着点劝着点。这是取乐的地方,打扰了客人们的雅兴倒显得咱们当官的不通人情了!”段宏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官位身份贵不可言,他出面劝架,蹇庸当然要给面子。“本侯今天约了朋友,你们……”
“卑职明白!”
段宏微笑着将一个锦囊放进来蹇庸的手里,蹇庸用手掂了掂起码二十两小金豆子,心中暗道段宏真讲究,自己这一脚也不算白挨,又给了自己个台阶下。于是喊了声:“段侯赏咱们脸,咱们得兜着。兄弟们,咱们走!”
片刻之后司隶校尉的部下们走了个干净,“小兔崽子们,毛还没长齐的学人打架!要不是本侯来得巧,你们少说脱成皮,快回去吧,代本侯问班侯爷好!”刚才充好汉的左校尉麾下的小将们施了礼也走了。浪荡国舅段宏嬉笑怒骂间把事平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纤细的身影冲上去抱住了段宏,娇呼道:“段侯爷,您怎么老也不来啊,小奴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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