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离着牧场营地还有一道山梁,羽鲜突然惊呼一声,一道黑烟直插云霄。桑暮歌瞪大了眼睛:“那是营地的方向!”
众人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打马快行,翻过山梁看到了一片狼藉的营地,羽鲜的夫人正带着人收拢受惊的牧群和扑火。
“出了何事?”羽鲜见妻子无恙放了一半的心。妻子见到丈夫哭诉道:“昨日一群马匪袭击了营地!”
羽鲜顿时紧张了起来:“损失了多少人畜?”
妻子犹豫了一阵才说:“这些强盗没人伤人,也没有抢夺牲口,只是……只是烧毁了赵将军的帐篷,抢走了恒罗莎!”
“赵将军!你等一下!”赵遵听到自己的“女人”被抢,立刻上马追了出去,典鸢紧随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草海中。羽鲜急得直跺脚,对妻子说:“你守住营地!”然后对兰顿的部下说,“叫鹿米烈的勇士前来!”
说罢羽鲜带着本部二百人去追赵遵,“桑暮歌,你回来!”桑暮歌不顾嫂子的阻拦也追了上去。
赵遵和典鸢在草原上追了三天三夜,一开始赵遵在前面带,但很快他就跟丢了,典鸢在草原上长大他的追击能力是一流的,终于在第三天夜里他们在一处山脚下看到了火光。
“有一百多人……”典鸢站在马背上远眺。
“你用什么兵刃。”赵遵望着一大片火光面无表情的问。
典鸢从马背上皮囊里取出了栓自己的铁链缠在了手上:“我……我喜欢用拳头!”
羽鲜带着武士们玩了命的追,但始终没有赶上赵遵他俩,等一行人追到山脚,只看到遍地的尸体,足足有一百具。
赵遵累脱了力坐在一具马尸上发呆,典鸢像被血洗过一样,凶神恶煞一般保护着赵遵。“赵将军……”羽鲜又惊又怕,不敢想象这么多人是他俩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典鸢从死人堆里拖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赵遵无力地说:“问他吧。”
原来这些人是大单于派来诛杀赵遵破坏与大周谈判的刺客,左贤王和羽鲜等主要人物都去了木栏大会,营地空虚便于下手。可没想到赵遵也跟着一起走了,刺客们杀进羽鲜的牧场直扑赵遵居住的帐篷,结果可想而知。
“恒罗莎呐,你们绑走的女人呢?”羽鲜吼道。
刺客们见没有杀死赵遵,又估算出羽鲜等人将在近日回归,这才绑架恒罗莎做人质,逃远了之后便将人杀了扔在了草丛里。
“畜生!”
羽鲜手刃了刺客,赵遵十分痛心,说到底恒罗莎因他而死:“羽鲜,你们大单于不容我,继续谈判他还会想别的办法作梗,以削弱你父在族群中的声望。”
羽鲜道:“我这就通知父王,尽快达成谈判,唉……父王他一心为大匈奴,可背后却总有人下刀子,哼,大单于啊,大单于,什么草原的共主,卑鄙小人!”
回去的路上赵遵他们努力的寻找恒罗莎的尸身,然而却没有找到,“你们回来啦!”看到丈夫安全回家羽鲜的妻子非常高兴,人群中不见恒罗莎的身影也猜出了大概,只感叹她的命不好。
“咦,小妹呢?”羽鲜妻子还发现少了一人,问道。
羽鲜脊背一凉:“小妹?她几时离开的。”
羽鲜妻子也慌了:“和你前后脚走的,我以为你们在一起!”
“五天了,小妹一个人去了哪里?”羽鲜没了主意。
赵遵道:“趁着没下雨痕迹还在快回去找!”
经过典鸢的追寻,离开营地的第一道山梁下坡桑暮歌没追上羽鲜便开始走偏了方向,羽鲜他们一行百余人马不停蹄在草原上追了三昼夜,最后马先撑不住了开始陆续倒毙。
“主人,看那个女人留下的马痕可知她已经迷路了,把东北方当成了西北方,她以为会找到匈奴牧民,但西北是室韦人的地盘,她一个人很危险!”赵遵给了典鸢自由,可他仍坚持认赵遵做主人。
羽鲜面色沉重:“室韦非常古老,民风彪悍难于驯服,我们曾和他们发生无数次激战也未能使其臣服。室韦人精通骑射,善于夜袭,这也是我部多年来不愿意冒险来此草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