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对讲机响了,传来曾少联的声音,“01号和12号,请报告你们的方位!请报告你们的方位!”
安琪赶紧回答:“报告!我们在场外,叶工……不对……01号已经被击毙……打死……不……是光荣牺牲,12号马上返回战场!”
片刻寂静后,对讲机里又是一片大哗。
“长官!长官你怎么能被击毙!不长官,你不能离开我们!”
“01号你安息吧!被击毙不是你的错!弟兄们会为你报仇的!”
“快说!是哪个龟孙把指挥长击毙的?红方全体弟兄不会放过他!”
“安静!都给老子安静!到底还玩不玩得成了!”
……
安琪抬起头,看到龟孙和01号长官以及围观群众都很无语地将对讲机望着,一时非常尴尬,只好说:“那个,呃,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起了笑闹声,大伙七嘴八舌开起了叶孟明的玩笑。安琪边走边安慰自己,哎呀没什么大不了,老娘今天就是来丢人搞笑的又怎么样?
☆、朋友
安琪到船上时,还赶上了最激烈的巷战,总算她仗着自己身形比男人小巧,动作迅捷,还打死黑方一人,过了把瘾。
最后红方以微弱优势击毙黑方所有人,抢占了控制室。大伙儿喜气洋洋地往外走,看到安琪,笑得格外开心,纷纷打过招呼,还都往后一努嘴说:“老郑在后面。马上出来。”
她只好靠在舱壁上等老郑。郑东耘从长长的过道走过来,看见安琪,老远就露出笑容。一身野战服,越发衬得他鹤势螂形,硬朗挺拨。安琪看得一时忘了自己的丢脸之举,也跟着笑。
总算她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还知道四面看了看,发现没有旁人,于是拿出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派头来,小声道:“哪里来的小郎君,这般俊俏,快跟姐姐家去!”
郑东耘笑得很开心,问她:“家去干嘛?”
安琪笑道:“家去与我耕田打耖,为奴为仆。”
某人笑出了声,哼了一声说:“要人干活,总要先给点甜头!”
“也罢,每天烘个烂烂的猪蹄把与你吃!……不然你还想干嘛?喂……”
郑东耘搂着她腰,头抵着头,轻轻一吻,笑道:“哟,原来是个有色心无色胆的家伙!”
两人腻腻歪歪亲了一阵,才手牵手,并肩往回走,安琪想到今日遭遇,唉声叹气说:“估计叶孟明这回要恨死我了。”
郑东耘假惺惺地安慰她:“没关系,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不过这家伙是气量小,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烧烤时间里,叶孟明都不愿搭理安琪,因为觉得整场游戏都被她玩坏了,使行动的紧张刺激程度大打折扣。好在经此一役,其他人都和安琪成了自来熟,要人帮忙时都直接喊她,一点也不拿她当客人。
小孩子们早就吃过一场,跑到草地上打滚去了。男人们在旁边吃吃喝喝兼吹牛,场面十分热闹。薇安在烧烤方面很有造诣,烤出来的肉串色泽金黄,麻辣鲜香,极受欢迎,险些供不应求,安琪便帮她打下手,把腌好的肉串到竹签子上。
不一会儿,郑东耘端着盘子过来了,拿起一根肉串喂到安琪嘴边,说:“你也尝尝。”
安琪两只手都带着一次性手套,于是就着他的手吃了,吸溜一下鼻涕,夸奖薇安道:“嗯!烤得真好吃!这手艺得教教我!”
不一会儿,郑东耘又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纸巾,往外抽了两张,往安琪鼻子上一按,命令道:“擤!”
于是安琪把脸偏向一边,就着他的手擤了一回鼻涕,又继续串肉。郑东耘帮她把鼻子擦干净,就去丢纸了,擤的和被擤的若无其事,仿佛再天经地义不过。旁边的薇安和来取食物的叶孟明却震惊了!
世道真的变了!这……这他娘的还是郑东耘吗?还是有洁癖的郑东耘吗?他居然在为别人擤鼻涕!陈安琪的鼻涕,难道它就不是鼻涕了?
郑东耘扔了纸巾,也过来取食物,还在震惊的叶孟明往边上让了一下,鄙夷地说:“走开!你这个刚擤过鼻涕的家伙!”
郑东耘瞥他一眼,气定神闲地说:“我愿意过来吗?五米开外都能闻到单身狗的酸爽气味!”
“咦?”叶孟明正待怒驳,回头看到曾少联也走了过来。原来曾总裁觉得,秀恩爱能有效营造男人负责任爱老婆的形象,进而提升公司整体品位,因而也特地过来,将一串甜肠举到了爱妻嘴边,薇安边笑边吃了。
叶孟明又惊诧了,转过头鄙夷地对郑东耘说:“难道她们折了手?”
郑东耘没作声,他只是同情地、甚至怜悯地、又意味深长地望了自己的老搭档一眼,转身走了。
叶孟明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刺激!啊呀呀,好几年前是哪个畜牲说除了他外婆其她女人都是外星生物无法理喻?一年前是谁说爱情很无聊婚姻很无趣?几个月前是谁讽刺亲热的小情侣“他们是巨型连体婴吗”?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你以为和他志同道合,没想到他飞快地变了!
叶孟明决定,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要好好地考察一下安琪,看看她究竟使了什么妖法,让一个有茅坑脚踏石之称的人改变了自己的三观,不客气地说,这简直是神迹。
午餐结束后,郑东耘们跟着基地负责人四处考察去了,这边太太团便请教官教两招简单易学的女子防身术。教官是前特种兵,姓韩名磊,长得高大帅气,一身硬汉气质,深受女士们的欢迎,被大家亲昵地称为磊子。磊子便铺下地垫,教了两招招式,击档和击下颏,并逐一和女士们进行了演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