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考研,六月大学毕业,在此之前决定在外面找一份工作。
王福寿说:“爸担心你一个人……”剩下的话男人羞惭,没有说出来,他自然也看得出,虽然同样身为男人,但赵词却跟段逸成有了感情。
这都是因为他作的孽。
赵词融融的笑,安慰他,“爸爸,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王福寿还想说点什么,段星时回来了,手上拿着三个糖葫芦。
段星时递给王福寿一个,偷瞥了眼赵词,说:“爸,给你。”
“好,谢谢谢谢。”王福寿双手去接,反应过来他称呼后愣住。
赵词:“……”
赵词脸唰地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他开玩笑的。”
王福寿倒没多想,这时打电话跟老公商议店铺房租的老板娘好了,招呼他过去谈价钱。
两个年轻人落在后面,段星时暗戳戳观察着赵词的眼色,然后把另一个糖葫芦递给他。
赵词没有接,抬头看着他,看得段星时心虚的时候,才说:“以后不要乱喊。”
段星时不太自然,刚想说话。
赵词忽地看到了他左手戴着的戒指,那是段逸成跟他的婚戒。
那一瞬,赵词心情无法言喻,戴在脖子上串着另外一枚戒指的项链像是着火,烈火蔓延,一路烫到了他的心脏。
段星时敏锐地觉察到赵词的变化,迅速把那只手背到身后。
赵词没说话,半晌,他轻声道:“给我。”
段星时僵了下,没有动。
赵词语气加重,“给我!”
段星时边摘边急忙解释,“我没有学哥哥,没有别的意思……是,是想像哥哥一样爱你。”
赵词没有说话,接过戒指后,往在谈话的继父他们那走去。
那天下午,赵词都对段星时爱搭不理。
段星时知道自己闯祸了,可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更不认为自己那个想法是错误的。
所以在赵词一直不理他后,心里那份愧疚逐渐演变成了嫉妒,他心如刀绞,为什么不能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他呢?
哥哥死去是既定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人了,难道活着的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他跟哥哥长的相似,流着相同的血,明明可以试着接受他。
他可以假扮哥哥不让他伤心的啊。
为什么要不理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要永远不理他了吗,他想以此逼他离开吗。